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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放心了,那就不用担心走路会不舒服了。
“我想看着你。”庭渊提出唯一的要求。
“好。”
伯子骁听着眼前这个人的分析,在听到他说自己活了105岁的时候,非常地惊讶。
怪不得他会觉得这个人十分稳重,也怪不得前日见面的时候,他会对庭渊表现出那么强烈的关心,完全超出正常的范围。
伯子骁说:“我也无法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你有很多地方与他不同,但也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他不爱吃的东西,你也不爱吃,他爱吃的菜,你也爱吃,他的习惯性动作你也会做,你们甚至连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都是一样的。”
“那你是依照什么发觉我可能不是你的儿子?”
“态度,你对我和我的妻子都态度疏离,从前我们是非常亲近的人,还有那些和你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你对他们也很疏离,就像一切都对你来说很陌生。”
事实也确实是陌生的。
伯景郁明白了,也不免产生疑惑:“那你为何不问我?”
“我不敢问,我怕你不是我的儿子,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我接受不了失去儿子,更怕我的妻子不能接受。”
伯子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人,和自己的儿子相似的地方又多了一些,“我的儿子对我一向坦诚。”
如果伯景郁所说不假,他真的在另一个世界里生活了105年,从小到大接触的事物,教育方式等与这里完全不同,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只是105个小时,可对他来说是真切的105年,莫说是105年了,就是一年,人的生活都会发生改变,很多细节也会变得不同,那么醒来后多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变得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也是完全说得通。
“你是已经确认了庭渊的身份,对吗?”
伯景郁点头:“是的,我已经确认了,他就是那个与我相爱了十二年的人。”
伯子骁理了一下思路,便看到了伯景郁的诚意,在他明知道庭渊就是他爱的人的情况下,还愿意主动来和自己坦白这些事情,说明他确实没有想过要就此霸占这具身体,顶替掉自己儿子的位置。
“那么你希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伯子骁问他。
伯景郁说:“我很爱庭渊,我等了75年,才换来与他的重逢,他对我很重要,我也知道你们的儿子对你们也很重要,这种重要性没有谁更重要的说法,更不能拿来比较,无论我有没有确认庭渊的身份,我都会和你们坦白自己不是从前的伯景郁,即便我现在死掉,也不能确保你们的儿子能够回来,如果你们不愿意我继续使用这具身体,那我或许可以再试着溺水一次,看看能否让你们的儿子回来。”
伯子骁被这个想法震惊到了,“如果我的儿子也没能回来,你也死了,你和庭渊之间岂非再无可能?”
“我既然和你坦白,必然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其实你可以不坦白。”
“我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别人的人生,别人的父爱母爱,别人的一切荣耀,和美好的未来。”伯景郁说:“庭渊他也支持我和你们坦白,无论结果是什么,我们都能共同承担。”
“即便你这七十五年的等待付之一炬,而庭渊要面临失去爱人的痛苦。”
伯景郁的内心也挣扎过,他实话与伯子骁说:“我很想和庭渊长相厮守,七十五年的等待是我一日一日熬过来的,我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我希望我和我的爱人清清白白地在一起,我对他的爱没有建立在阴暗的罪孽之上。”
“因此我选择坦诚,如果你们能够接受我使用你们儿子的身体,从今往后我会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会和他一样地爱你们。”
伯子骁沉默了片刻,说道:“让我想一想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感谢你的坦诚,请给我留下一些时间,还请暂时不要告诉我的妻子,我不想她因一件不确定的事情痛苦,她好不容易才快乐起来。”
“好。”伯景郁应下。
“你先回房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伯景郁起身离开。
看着伯景郁离开的背影,伯子骁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即便他和从前的伯景郁有很多差别,但他还是自己的儿子。
伯景郁回到房间后,看着房间里许许多多的从前的伯景郁喜欢的东西,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看到了庭渊发来的最新消息。
庭渊被他给逗笑了:“所以你用小床限制我的行动范围,让我只能待在你的怀里。”
“床不用大,我大就行了。”伯景郁搂着庭渊,在他耳边说:“小床,能让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你不觉得床太大了,各睡一边,容易影响感情吗?”
伯景郁的手在庭渊的脸上掠过,指腹薄茧让庭渊被触及的地方很不舒服,下意识地躲避。
伯景郁将人钳制住,“人家都说情侣之间,床不能太大,太大了容易离心。”
“你这些都是从哪看到的。”
“反正我就是看到了。”伯景郁得意地哼了一声,“这床正合适,不管你在哪里,都逃不出我能触及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