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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迷山忙接话:“一切全凭公子调遣。”
庭渊朝他微微点头,随即转入正题:“宋诗文尸体何在?杀了他的那个姑娘慕容韶音的尸体何在?”
江迷山倒也没上庭渊会这么急,说道:“两人的尸体如今都存放在地库中。”
庭渊道:“那便有劳大人带我去看尸体。”
“请随我来。”江迷山先走一步带路。
往地库走的同时,惊风将大氅给庭渊披上,“公子身子不好,地库偏冷,免得受寒。”
庭渊边走边系上绳子。
江迷山:“不知公子畏寒,若早知如此,该为公子备好御寒的东西。”
“无事。”庭渊说:“只是身子比寻常人弱一些罢了。”
江迷山心说看你这样不像是比寻常人弱。
庭渊问江迷山:“衙中可有仵作?”
“仵作不住衙门,若公子需要,我让人这就去请。”
伯景郁摇头:“不吃,二十九晚上吃完,下一顿就是除夕和文武百官一起吃团圆饭。”
“中间饿一整天?”
伯景郁点头:“是啊,起止是饿一整天,年三十的团年饭菜品是有讲究的,每道菜吃几口,这些都有规矩,饿了一整天的情况下,就吃进肚子的那几口,根本不顶饿,所以很多官员年二十九晚饭吃得特别迟,有些甚至会到子时才吃,吃完了进宫,或者直接带到宫门口吃,吃完了进宫。”
庭渊:“可以偷偷带吃的藏起来饿了吃吗?”
伯景郁道:“可以是可以,但要是被发现了,那些礼官会念叨的人头疼,你恨不得会将他们都撕吧了。”
庭渊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被礼官念叨过。
伯景郁与庭渊说:“京城流传一句话,宁愿惹了言官,也别惹礼官,这一群动不动就是礼仪至上规矩至上的官员,我看到他们我都头疼,礼官手里的卷轴展开能扑百米,总有一条规矩限制你。”
庭渊噗嗤一声笑出来,“礼官就这么遭人讨厌啊。”
伯景郁点头:“是啊,这些礼官会把你干的事情记录下来,然后呈上去给君上,君上要是不想管,他们上折子连君上一起说。有一年祭祀的时候我实在是困得忍不住了,打了一个哈欠,他们连着上了三十多道折子说我有损皇家威严。”
“那就是一群老顽固老迂腐。”
庭渊突然有些害怕,“你说到时候我们成婚,他们不会又要逼逼叨叨吧。”
伯景郁摇头:“不会的。”
庭渊:“为什么?”
伯景郁:“最讨人厌烦的那几个都死了,死好几年了,剩下的这些礼官,即便有些已经六七十了,都还行,不算迂腐,懂得灵活变通。”
庭渊哦了一声:“那就好。”
伯景郁笑着说,“况且你不一样,你有我给你撑腰,现在胜国君上和我说了算,你是我的人。”
庭渊微微一笑。
远在上千公里的霜风合上最后一份奏折,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伯景郁带着庭渊走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一路查过来,贪污的款项累计已经超过了上千万两。
沿途收到的举报信数量多得离谱,联名上书的也不在少数。
一个一个地事情处理过来,他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疾风端了一碗汤进来,“让厨房给你熬的,趁热喝。”
霜风道:“放桌上吧。”
疾风:“也不知道王爷他们现在在哪里?”
霜风道:“惊风来信,说他们在浮充县过年。”
“浮充县。”疾风重复了一遍:“那不是都去了北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