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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是庄内平坦的院子里摆的,晚上来看不太清,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地面的情况。
现在天亮了再看,地面上还有些窟窿,应该是搭篷布的时候钉下去的木头桩子弄出来的窟窿,即便填上了一些,泥土的颜色还是完全不同的。
耳房里的东西堆得比较乱,也能看出来,这些东西都是临时收起来,还没来得及整理。
这倒也正常,从出事那天到今日,还不到三日时间,几十口人死了配合衙门调查,在家里搭建灵堂,还得安抚那些受到惊吓的宾客,又得更换庄子上为了婚宴的装饰,还得帮着新娘子把娘家人的尸体拉回去,再怎么也是忙不过来的。
正是因为忙不过来,这才留下了不少证据。
一进耳房就看见了不少酒壶摆在耳房里,庭渊打眼一扫,得有十多个酒壶,全都放在托盘里。
其中有几个酒壶明显与别的不同。
两个正红色的,两个粉红色的。
上头都还贴着小小的喜字,与旁边的酒杯颜色相同。
一看这就是新郎新娘敬酒用的。
庭渊拿起两把粉红色的酒壶问:“这是婚宴上二公子用的吗?”
江峘道:“是。”
庭渊转手递给了许院判,“帮我验验有没有毒。”
许院判结果,用他的银针验了,是发黑的。
庭渊让人把酒缸打开,再将酒缸里头的酒验了一遍,都是正常的。
“那就把所有的酒壶都验一遍。”
许院判只能一个个地验酒。
所有酒壶里,只有那一个粉色的壶里的酒是有毒的。
这个范围已经缩得很小了。
庭渊问江淳和江惇,“这酒壶是你们两个谁的?”
两只粉色的酒壶一模一样,想要分辨出来是很难的。
江惇和江淳都指向对方。
“是他的。”
庭渊就是故意这么问的,就是想看看两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在同一时间内两人下意识指向的都是对方。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酒壶是对方的?”庭渊问。
根据在场的孩子们口中所说,江淳的嫌疑要比江惇的嫌疑大一些。
江惇率先开口了,“我的酒壶盖子掉地上磕了一点边角,盖子上头有条裂缝,你手里这个是完好无损的,自然不是我的。”
江淳指了身后一个仆人说,“他可以证明。”
那仆人上前道:“确实如此,当时还是我帮三公子捡的盖子。当时我们都担心这盖子会不会坏,公子让我去找找家里其
路外边的农田已经翻得差不多了,都灌满了水,泡上两三天,就能够插秧了。
马车一路慢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刘家庄的农田。
他们的农田已经开始插秧了。
呼延南音:“没想到他们比我们还要快一些。”
庭渊:“他们田比你们少了两千多亩,犁田的速度肯定要比你们快,你看远方还有正在犁田的。”
顺着庭渊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还有在犁田的。
前边犁后边插秧,等插过去那边的田也就差不多了。
马车停在他们农田附近。
路边有个茶棚,不过这茶棚倒是与那种开在官道上的茶棚有所不同,没挂番号,应该是仅供这刘家庄的人饮水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