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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哂笑,“这时你们倒是统一了。”
陈汉州的姑姑问:“这些衣服不过是寻常的衣物,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庭渊道:“衣服自然不值得奇怪,可这衣服得来的地方,那可就有得说了。”
庭渊哦了一声,被伯景郁说得有些脸红。
转而又问:“那你父亲会同意你不要子嗣吗?”
伯景郁道:“当然了,他本来连我都不想要,再说你可是他亲自请封的,说明他认可你,也不在乎我有没有子嗣,他都不在乎,你在乎这些做什么。”
“那你的王位岂不是没有人继承。”
“王位也不一定要有人继承。”伯景郁伸手捏了一下庭渊的脸,“你怎么想得比我都多,快别胡思乱想了。”
庭渊轻轻点了个头,继续吃饭。
伯景郁一脸宠溺地看着庭渊,心中却是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那么心直口快地说要养两个孩子,让庭渊产生了误会。
转而他觉得把这两个孩子尽快送去善堂也好,免得庭渊再胡思乱想的,影响了他们两个的感情。
下午出发时,马车里的念舒才终于醒了过来。
念舒太小,烧了几天,已经烧迷糊了,醒来后看到旁边照顾她的杏儿就直喊娘。
念渊垂下眸子,心中很难受。
庭渊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
念渊没抬头。
庭渊想也能想明白,这孩子心里肯定难受,先没了爹,又没了娘,自己也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不想爹娘的,只是在忍着罢了。
他缓缓蹲下,与念渊说:“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别在心里憋着。”
念渊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滚落,扑进庭渊的怀里,抱着庭渊的脖子放声大哭。
“我想我娘了……”
原本庭渊是安慰他,他一遍哭着一遍说自己想爹娘了,庭渊的情绪也被勾了起来,跟着一起哭,庭渊也想自己的父母了。
他甚至都不能和念渊一样,放声痛哭地喊着自己想爸妈了。
成年人似乎不能像小孩子一样随心所欲地哭,表达自己的情绪。
即便是哭,庭渊也是默默地,安抚着念渊,也是在安抚想念父母的自己。
伯景郁看到庭渊哭了,心疼得都要碎了,走到庭渊身旁蹲下,用帕子擦掉他的眼泪,“你还有我,我在,我们都在。”
念渊这一哭,哭得声音都哑了。
可能是哭累了的缘故,也可能是对庭渊他们很信任,坐在马车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庭渊:“如此说来你们还算对她有恩情,给了她相当不错的酬劳,还曾在她无处务工时给了她一份安稳的工作。”
张昕媛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我想不到她有什么原因非要杀害兄长,也想不通她为何会自杀。”
这姑娘听着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不正常的女子。
庭渊又问:“当日你们出去参加河神祭祀的情况可以与我说上一说吗?你们去参加河神祭祀,是提前定好的?”
“是,西南府每年都有河神祭祀,是五月十五,这个节日是民间自己定的,官员并不参与,但为了展现官员和百姓一条心,每年官员的家眷都会带人参与,人越多越好。”
庭渊表示理解:“那当日你们是一同出去的?韶音也算在其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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