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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些,更是验证了两个人的猜测。
闻人政与姚家姑娘不知道在查什么,为闻人政招来了杀身之祸。
他之所以要认下自己没有犯过的罪名,就是想卡住朝廷官员不能随意斩杀要押解上京再审定罪这一条。
没干过的事情却认下了,一定要上京,那肯定是希望上京之后刑部再审,他再将案件和盘托出。
天子脚下,刑部官员想要一手遮天绝无可能,闻人政一定是认为他所查的一切,只有到了刑部才有可能被妥善处理,他身上的冤屈被沉冤昭雪,所以他认了,不要任何人为他翻供,目的就是上京去刑部。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计谋被识破,根本没能走到京城,没能将自己的冤屈带至刑部,便已经在路上惨死。
既然已经说起这姚家姑娘,倒也不用辛苦地满村子跑,伯景郁问巧娘,“这姚家姑娘的家住在哪里?”
“她家已经没人了,一家人全都死了。她从衙门回来就上吊了,留下一封书信指认闻人司户奸污她。接着她家里人便去了衙门报案,闻人司户闻讯而来直接被衙门的人给捆了,隔了几天他们一家几口就全都死了。”
伯景郁听他说起姚家姑娘家里的事情语气十分平静,问道:“就没有人觉得其中有问题吗?前脚姑娘刚上吊自杀,后脚家里人就都没了。”
巧娘:“或许是她给孩子下泻药的报应,又或许是她污蔑闻人司户的报应落在了自己家人的身上,反正不会是闻人司户干的。”
官员据实回答:“晏七娘那边看过三人后,无一人她相识。老婆婆那边指认了陈汉州,她说眉眼之间有些相似,但不能确定自己当日所看指认就是陈汉州。”
事发距今已有十四日,若无明显特征,想要辨认出那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不能完全确认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伯景郁道:“那日你们也与报案的女子打过照面,你们可觉得三人之中有你们所相识的女子?”
官员道:“我与杨成飞都一致认为那日我们所看见的女子,应该是由陈汉州假扮的。”
“几分肯定?”
“六分。”
“行,去查晏七娘所说的与她有仇的这些人,看看其中有谁是与陈汉州相熟的。”
“是。”
官员退下后,杏儿有些惊讶地说:“怎么会是陈汉州,明明依照情况来看,郎季春才是最有可能的人。”
陈汉州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杏儿觉得难以置信。
庭渊道:“有时候会有些不足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就比如洛玖彰和李蕴仪之间的婚姻,外人只知洛玖彰说一不二,却不知他娶李蕴仪是被强迫的。外人只知道洛玖彰包了云景笙,李蕴仪是因嫉妒云景笙抢了她的位置才对云景笙下狠手,却不知李蕴仪与洛玖彰之间并无夫妻之实。”
很多事情真的不一定就是表象看到的那样。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日,官员的记忆也可能存在偏差,所以他们的指认只能作为辅助性的证据,破局还是得从晏七娘的身上开始。”
杏儿不明白,问道:“为什么晏七娘才是破案的关键?”
庭渊解释道:“先前我和景郁分析过,凶手刻意提及晏七娘的名字,应该是有一定原因的,现在我们就要从晏七娘得罪过的人中,寻找出蛛丝马迹,看看晏七娘与凶手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杀人的凶器是一把短刀,安排人去搜陈汉州的家,当然了另外两个暂时还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他们仍是本案的嫌疑人。”
伯景郁道:“那就让惊风和赤风带人去搜吧,他们两个做事更细心一些,曹禺现在有的忙,我们从夜戏坊抓了那么多人,那些为妓的人身上的事情要了解清楚,短时间内他肯定是抽不出时间的。”
庭渊点了点头,“可以。陈汉州家,我亲自去吧,去和他妻子接触接触。”
庭渊看向惊风和赤风,叮嘱他二人,“你们要记清楚,上门搜查时,一定不要提及是和连环杀人案有关。”
两人齐声道:“是。”
“那就还是依照今日抓捕他们的由头,盗窃?”
庭渊细细想了想,觉得不合适,转念想到了夜戏坊,又想到城中被抓了一大堆人,心中生出一计,“这般,你们上门之后改口,就说他们也去夜戏坊里头嫖了,看看他们的妻子怎么说,如此也好查证他们的性功能是否正常。”
招是个损招,但是对付这种人,损招未必不管用。
随即赤风问:“那我们是连夜行动,还是明日再行动?”
“连夜。”
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趁着今夜这件事的余温,别等着明日一觉睡醒,他们脑子都清醒了,就不好诈口供了。
杏儿道:“公子,我能跟赤风一起吗?我也想参与搜查。”
平安道:“我也想去。”
惊风看向平安:“那这样,你跟我走,杏儿跟赤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