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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郎见伯景郁来了,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伯景郁让县令去外面等着。
林玉郎这才抬头,“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伯景郁问他:“你在中州可知道哪个官员与青山有关?”
林玉郎摇头:“从未听过。”
伯景郁也不意外:“你对贺兰筠了解多少?”
“我所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了,贺兰筠也只是与我见了一面,隔天他就被人给杀了,我想去霖开县找贺兰通判还没来得及。”
“贺兰筠与你见面时,可说过什么让你记忆深刻的话?”
林玉郎道:“他只是说他相信闻人政不会杀人,相信闻人政是清白的,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结果隔天他就死了,得知他的死讯,我连夜出逃。”
见林玉郎也说不出其他有关的信息了,伯景郁也就没再继续追问,转去了杨成忠的牢房。
杨成忠、沈玉黎、杨兰招三人分别关在了不同的牢房,昨夜被带回县衙后,都遭受了酷刑。
县令道:“昨夜经过严刑拷打,他们都已经交代清楚了。”
伯景郁问:“怎么说?”
县令:“沈玉黎为了杨兰玉留在了庄子上,与杨兰玉相认是她的执念,杨兰玉不愿意认她,对杨兰玉失望透顶,在杨兰玉屡次拒绝承认她才是生母,还要带着林漫漫去祭拜他的父亲和母亲,沈玉黎便对杨兰玉起了杀心,杨成忠与沈玉黎早就有了私情,被小公子发现了,小公子不接受沈玉黎和杨成忠有私情,也不能接受沈玉黎是自己的母亲,想把杨成忠赶出庄子,又不接受沈玉黎和杨成忠一起离开,正巧杨兰招找上了他们,只要他们配合自己杀了杨兰玉,会给他们一大笔钱,往后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于是三人一合计,就把杨兰玉给杀了。”
伯景郁有些无语:“你自己不觉得这理由很扯吗?”
他们与杨家签的是工契,是自由身,想走随时都可以走,又不是卖身给了杨家,杨兰玉不同意他们离开就不能离开了?
陈县令忙道:“这确实是昨日严刑拷打问出来的,下官觉得他们没有必要说谎。”
伯景郁进入牢房,杨成忠坐在床上,低着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叮咚……
对于这样一个热烈的情感纯粹的人,待人真诚掏心掏肺,这一刻庭渊知道自己对伯景郁心动了。
心只有一颗,一旦给出去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若真的把心给了他,自己没多少日子,于他来说太不公平。
自己或许还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把心留在了这里,回去以后,真的还能和从前一样吗?
他呢?他又该如何?用自己余生去思念一个死去的人吗?
作为看故事的人,总是会被这样的故事深深感动,可作为故事里的人,庭渊无法感动,更多的是内疚。
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哥舒琎尧或许是对的。
庭渊毫无察觉地皱着眉望着窗外,或许是九月中旬到了转季的时候,风轻轻吹起马车窗子上挂着的纱帘,时不时扫过庭渊的脸,他有些忧郁。
伯景郁偷偷看他,看到他的表情时,有些后悔,自己或许不该贸然地亲庭渊,发乎情,止乎礼。
没有得到庭渊的允许,这样确实是冒犯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伯景郁说。
庭渊其实想说自己没有生气,可他不能再给伯景郁希望。
于是冷声道:“我不喜欢,以后不要过界。”
只有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伯景郁不会靠近,他也不会靠近,保持适当的距离。
比起生离死别,天各一方才是最让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