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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回到家中,今天周末,伯子骁不用上班。
他进屋时,哥舒佳人正在插花。
问他:“吃过饭了吗?”
伯景郁回:“午饭吃过了,晚饭还没有。”
“那晚些我们一起吃。”哥舒佳人说:“我让阿姨给你做爱吃的菜。”
“谢谢妈妈。”伯景郁看着眼前这个,并非他母亲的女子,如果自己的母亲没有在自己两岁的时候去世,应该就长这样。
堂婶笑看着庭渊:“这几日天气好,你多活动活动,对身体也是好的。”
庭渊:“我也是这么想的,总是憋在院子里,活动范围太小了。”
堂婶脸色僵了片刻,随即立刻说道:“后花园地方大,清净,环境也好,渊儿可以多去后花园转转,前院靠近大街,外面人来人往,吵闹的很,会扰你清净。”
若是以前的庭渊,八成就听了堂婶的话。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从前那个容易任人摆布的庭渊,对于堂婶的话,他自然是不会全听的。
视线越过堂婶看向身后地上跪着的姑娘,问道:“这是怎么了?”
堂婶解释道:“这丫头是我院子里修剪花枝的下人,偷了我的首饰出去变卖,被吴妈妈抓了个正着。”
“抬起头来。”庭渊看着跪在地上的姑娘,让对方抬头。
姑娘抬起头,好好一张脸已经被打得又红又肿,两眼泪汪汪,嘴里被塞着粗布,饱含委屈,一个劲地朝着庭渊摇头。
“你可是有话说?”庭渊问她。
姑娘用力点头。
庭渊:“把布取下来,让我听听她要说什么。”
堂婶立刻说话:“不用了吧,我正准备报官。”
庭渊看向堂婶:“既然要报官,为何把她打成这样,我朝律法,不可动用私刑。婶婶目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从前的“庭渊”都不走出自己的院子,更别说管家里的事情,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仅问了,还大有要管上一管的架势。
一向没太看重他的堂婶有些诧异,可她毕竟代为管家多年,该有的魄力还是有的:“渊儿这话说得,不过就是家里管事的婆子们见她不肯招,一时情急动了手,怎么还和私刑扯上关系了,以后这话莫要再说,免得祸从口出。”
庭渊没理堂婶,朝身边喊道:“平安,去,把布拿下来。”
“是,公子。”
平安三两步便下了台阶,去掉姑娘嘴里的布。
下一秒姑娘往平安身边凑,眼里看的却是庭渊,“公子救命。”
“发生了什么事,你且一五一十说出来。”
庭渊抬脚下了台阶,来到院中。
周边围着七八个人,都是堂婶的人,庭渊丝毫不惧。
庭渊看着眼前这个姑娘,似有莫大冤屈。
堂婶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姑娘,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这姑娘怕是已经死了百八十次。
从前的“庭渊”是怎样的一个人,与现在的庭渊没有太大的关系,他自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标准,也与他多年来工作在刑侦一线有关,遇事必然要追根溯源查清真相,即便是想改,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也很难短时间内改正。
堂婶明显察觉庭渊不同以往,心中便更是担心。
她必然不能让庭渊追查下去,说道:“渊儿,这丫头是我院里的人,有什么也该是我来查。”
堂婶百般阻拦,庭渊就更觉得其中有问题,这姑娘十有八九就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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