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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一天到晚只有两件事,上班,等伯景郁找他。
上一次见面是京城初雪,那是十一月份的事情,现在已经是二月份了,过了整整三个月。
他又怎么可能不想伯景郁呢,想得都要发疯了,可他又不能直接去找伯景郁,即便放下一切去了伯景郁训练的基地,他连基地的大门都进不去,可能还会被冠上妨碍运动员训练的罪名,被警察教育一番。
一切都只能按照队里的安排。
不过片刻,伯景郁就已经把庭渊扒光了,庭渊也完全顺着他,什么都由他。
酒店里正好也有需要用的东西。
林婶娘院子里这些人,都能算得上是她的心腹。
只是往后公子接手家业,自然是要削弱他们力量。
昨日杏儿来此,在太阳下暴晒了一个时辰,人都晒黑了,今日再来,昨日对她爱答不理的音儿对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杏儿一只脚刚迈过院子门槛,便与回廊上迎面走来的音儿打了照面。
昨日冷脸的音儿,此时笑得谄媚,“呦,杏儿妹妹来了,是来找林婶娘的吗?”
杏儿被她一声妹妹喊得起了鸡皮疙瘩,果然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昨日府中话事人还是林婶娘与堂叔爷,昨夜在公子院中那么一闹,今日府上众人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
杏儿:“劳烦姐姐通报。”
音儿拉住杏儿的手,“你我姐妹之间,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你随我入屋等着,我去给你喊林婶娘。”
杏儿瞧不上音儿这副做派,直接当面呛声,“今日不用等上一个时辰了?”
音儿有些尴尬,手却没松,“妹妹这说的哪里话,林婶娘这人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做仆人的,靠主子发月银,也不好忤逆主子的意思。”
杏儿便更是不乐意了,“咱们的主子只有一个,发月银的也是公子不是林婶娘,姐姐莫要认错了主子。”
音儿更是尴尬,“妹妹说的是,往后还得妹妹多照拂照拂。”
杏儿:“我可没那么大的脸面,公子心善,却不是能随意任人拿捏之人,姐姐往后替林婶娘卖命前先自己掂量掂量。”
说话间便已经到了林婶娘正屋门外,杏儿说什么都不肯直接入屋,要音儿去通报林婶娘,林婶娘请了,她才肯进。
昨日她怎么进去的,今日她还要怎么进,昨日她来,她们故意晾着,今日她倒要看看,她们还敢不敢继续摆款,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音儿前脚进屋,不过片刻,便出来传话,请杏儿进屋。
杏儿这才动身进屋。
公子去前院前就给她说了,从今日起,她代表的便是公子的脸面,对待府中众人,应当恩威并施。
如昨日平安上脚踹林婶娘和堂公子那般,莫要给他们留脸面,从前他们在府上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从今日起,从前他们怎么踩别人的,往后就要踩回去。
庭渊就是要给他们制造这种落差,让他们心中不平衡,加剧对庭院的恨意,狗急了得跳墙,兔子急了要咬人。
只有他们忍不下去出手了,庭渊才能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杏儿今日就是带着挑衅的目的来的。
见到林婶娘,她便没好气地说,“我还以为今日林婶娘也要睡个午觉,毕竟林婶娘不睡午觉脾气大。”
林婶娘面色不佳,妆容也不似平日那般精致,想来也是昨日没能睡好。
杏儿在心里偷笑,昨日夜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若是能睡好,那就怪了。
林婶娘毕竟管家多年,也不是真的蠢笨,杏儿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又岂会听不出,她道:“杏儿姑娘如今得了势,这说起话来也是夹枪带棒,不似从前那般卑微了。”
杏儿当然也听出林婶娘在讽刺她过去在这院子里卑微讨生活,她并不恼:“林婶娘不都说我得势,那我不得学林婶娘摆摆款儿。往日林婶娘日日摆款儿,怎的不许我今日摆上一次。”
林茵然冷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杏儿姑娘可能听说过,冤家易结不易解。”
杏儿接过话头道:“没听过,家里穷,没钱念书,不然我又怎会在林婶娘院里忍气吞声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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