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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波罗波深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杨树林车神,嘴里叽哩古哇的说出几句话。
陈露阳在后座闻着大粪味儿,忍着晕车的恶心,复述道:
“刘哥,这意大利哥们说你开车的水平不可思议,这么差的道路都能开。”
刘一平无所谓道:“这有啥不能开的?现在雪一化,道都比以前好开多了。”
“之前大冬天下大雪,雪都快埋膝盖了,不也是我们一锹一锹挖出来的。”
“人是活的,总不能让雪给堵死是不是。”
马可波罗波听完陈露阳的翻译,“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鼓完掌,马可波罗波还特别有自信的说:
“等我们重新设计底盘和结构,以后开车就不用这么艰难了。”
刘一平乐了:“那我可谢谢您了。”
嘎悠了差不多快三四个小时,小汽车总算赶在午饭前到达了公社。
下车的时候,陈露阳和马可波罗波的腿都软了。
俩人站在冷风中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才被刘一平他们领到了公社的小饭庄。
公社张会计的媳妇儿做了一手好饭菜,加上去年公社粪肥厂赚了不少钱,
公社干脆修了一个小饭庄,由张会计的媳妇儿出山做菜。
“脱鞋??”
马可波罗波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大包间,
又看看桌子中间的一口大黑灶锅,
又看看炕下面似乎还烧火的小坑。
人懵了。
什么情况?
陈露阳赶紧在旁边解释。
“这种铁锅炖就是这么吃的。风土人情,入乡随俗~”
“咱也别客气,脱鞋上床盘腿儿吃吧!”
说完,
陈露阳果断打了个样,脱了棉袄和大棉鞋,盘腿儿先坐在炕头里面。
马可波罗波羞耻的站了半天,最后把鞋脱了,穿着一个露脚趾头的袜子坐在了陈露阳的身边。
嘿!
刚一坐下,
马可波罗波就兴冲冲的低头去摸身下的炕!
热哒!!!!
他们这一道在车里冻的脚指头都麻了。
猛不丁坐在热炕头上,感觉屁股都舒服了。
杨树林公社社长白云昭、刘一平和等人都脱鞋上了炕,热情好客的给俩人倒上酒,眼神仿佛看见了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