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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这个小头目应该捞到的一切油水也被那新坛主带来的一批亲信给挤占了过去。
胡小六无奈只好带着自己的几名亲信在街上无聊闲逛,实在没事了就躲到哪里去晒晒太阳,反正现在他也算三不管的人物,只要他不闹事,自然就没人愿意搭理他,任由他在这里闲着没事乱转。
“胡大哥,最近兄弟们的日子可是越来越难熬了。”一名兄弟在胡小六身边发着牢骚,“自打上面派下人来,有点油水的地方都被他们挤占了去,兄弟们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大哥,你可要给兄弟们想想办法啊!”
“屁!我能想什么办法?”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胡小六就一肚子怨气,好端端的香主没了,现在连原来的那点油水也成了镜花水月,想捞都捞不到了。
这种事情换到谁的身上都好受不了。
“想办法,想办法,总是让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胡小六怒气冲冲,“上指下派,听命行事。总坛来的人,我们这些小虾米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除非我们从教中退出。先不说这教里的刑法,三刀六洞不是好受的,就是真的退出去了,你我这样的还能做什么营生?没了教门在背后撑着,谁还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身边那个手下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得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回到了地上,嘴里嘟囔着,“那这种日子啥时候才算个头啊!”
胡小六不愿意听那人呱噪,偏过头来,看着街角发呆,他辛辛苦苦折腾了好几年的时间,眼看着日子越来越有奔头,那香主的位置已经在向他招手了,可是总坛派几个人下来,顿时又把他打回了原型,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给他留下来。
不但是他的那个手下,就连胡小六自己的心里都在嘀咕,“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算到头啊!”
就在这时,那街头转角的地方慢慢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两边还有两名骑着骡马的亲随跟着,这马车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胡小六也没有在意。
但是他没有理会那辆马车,那辆马车却找上了他。
拉车的马匹在胡小六面前慢慢停了下来,胡小六微微一愣,还没等到他开口说话,马车上已经有人开口问道:“消恶登高坐佛堂!”
胡小六一愣,连忙低头抱拳,向着马车上的人说道:“堂下弟子燃高香!在下五色教门下,离铺分坛头目胡小六,不知来的是哪位教友?”
马车上的人并没回答胡小六的话,只是听到有人轻笑一声,“这位教友,不知道那离铺分坛该如何走哇?”
“啊!”胡小六微微一愣,连忙答道:“这位教友,您顺着这条大路一直走下去,在第一个路口左转,那里有一座最大的宅院,就是我们五色教的离铺分坛。”
“多谢这位教友了。”马车上的人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向着驾车的车夫吩咐了一句,“好了,走吧。”
马车轻轻一震,缓缓移动,向着胡小六指引的方向走了下去。
看着那马车走远,胡小六微微一皱眉头。
“小六哥,这是什么来路啊?”一名他的手下凑了上来,低声问道。
“走!”胡小六低声说道,“马上走!”
“走?上哪?”那人微微一愣。
“回家,好好躲起来。”胡小六低声说道,“反正不能跟着去堂口凑热闹!”
“啊!”那人有些懵了,“大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躲回去啊!”
“那人用的切口是总坛的切口,而且……”胡小六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那人马车上的暗处有总坛黑旗的标志,这些黑旗的人马没事的时候是绝不会出来乱跑的,他们去了分坛肯定有事情要发生。可是不管发生什么,都与我们这些混口饭吃的人无关,我们也不要去凑那个热闹。像我们这样的小角色,随便死上几个,到时候拖到荒郊野地里随便一埋,你们家里人到时候哭丧都找不到坟头。”
听到胡小六的话,那人顿时一缩脖子。
他是胡小六的亲信,在五色教里也打拼有一些年头了,他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小角色,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做法就是做缩头乌龟,不要把自己卷进去了,不然的话,死上几个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堂口里也没有人会为他们流一滴眼泪。
“大哥说的对,走了走了!”那人连忙说道,“这日子口,还是少找麻烦才是真的!”
胡小六带着几个人向家里赶去,走到一半,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路口,只见那马车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背影了,他突然有一种预感,今天,堂口里的风向怕是又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