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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帐之中响起了一哗然之声,作为草原贵族,对弓当然不会陌生,他们当然知道十三石是一个什么概念。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额尔兰图大声吼道:“他的衣袖里肯定还藏了另外一把弓!没有人能用的了这么重的弓!他一定是在欺骗父汗!请父汗治罪于他。”
“我亲爱的弟弟。”一边的额尔加翁冷笑着开口说道:“能不能用不是你说的算的,也不是我说的算的,要看大师自己的。能不能用,让大师自己拉开给我们演示一下不就好了。”
“说的对。”勿克恰向额尔兰图伸出手来,“额尔兰图,把弓给我!”
额尔兰图气呼呼地把手里的弓交给了勿克恰,同时恶狠狠地看着韩天欲,看他的样子,是说什么也不相信有人能拉开这么重的弓来。
“大师,请给我们演示一下。”勿克恰拿着手里的赤隼弓站起身来,走到韩天欲面前双手交给了他。
“遵命。”韩天欲笑了笑,接过那把赤隼弓,笑着看了周围紧张好奇的草原贵族们,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将这把弓拉了一个满月。
“哇!拉开了,真的拉开了!”
“佛祖保佑!十三石弓啊!那可是十三石弓啊!”
“能用的了这么重的弓,怪不得能一箭三雕!”
“看来传说是真的,是真的啊!”
周围的草原贵族们议论纷纷,看着韩天欲和他手里的弓惊诧不已。勿克恰也是面露惊奇,用力点了点头。
韩天欲松开弓弦,‘嗡’的一声弦响,紧接着‘砰’的一声,脚下的草地竟然被这弓弦打出的风压砸出一个浅坑来,可见这弓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阿弥陀佛,让大汗见笑了。”韩天欲慢条斯理地收好那把赤隼弓,然后向着勿克恰行了一礼。
“大师,就凭这把弓,您也可以称的上是哲别了。”勿克恰向韩天欲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周围的部落酋长举起手大声说道:“欢庆吧,诸位,我们大草原上终于有了一位真正的哲别!这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我们的幸运!”
周围的部落首领顿时应景的一阵欢呼,额尔加翁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而脸色最难看的就是额尔兰图和他的那个母亲了。
一直等到欢呼声慢慢淡去之后,勿克恰才转过头来对一边的额尔兰图说道:“额尔兰图,不过就是两个女人罢了。既然是这位大师的侍女,你就放弃吧。神箭哲别是我们大草原上所有人都应该敬重的,如果哲别神僧不愿意放弃那两名侍女,你也就不要勉强了。”
额尔兰图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好了,有了哲别神僧的加入,我对这次那兰遮大会更加期待了!”勿克恰哈哈笑道:“想必诸位部落中的小伙子们也会更兴奋吧?不过,也有不好的消息,哲别神僧信的是大乘教法,不禁女色,那些小伙子们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要让心上人被神僧拐了去。不过,神僧真的要拐走那些姑娘们的话,你们的小伙子还真没有办法,谁能和一位哲别争风吃醋呢?除非他也是一个哲别。”
勿克恰的话让那些草原贵族门哄堂大笑,气氛十分热烈。
韩天欲和额尔加翁在这里又盘桓了一会儿,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借口营地未曾扎好,需要回去布置一下,退了出来。
不过临走之前,勿克恰又嘱咐二人,晚上有一场聚会,让他们一定要参加。
韩天欲和额尔加翁应了下来,这才退出营帐。
“大师,真对不起,给你惹来这些麻烦。”出来一段路程之后,额尔加翁苦笑着对韩天欲说道:“我那个弟弟仗着父皇宠爱,总喜欢胡作非为。”
韩天欲笑了笑,没有说话,可是心中却冷笑不止,这种场面恐怕是额尔加翁最希望看到的,自己和额尔兰图的关系越差,和他的关系就会越紧密。
“唉,真是委屈大师了。”额尔加翁接着说道:“原本大师还可以在幕后躲着,却因为这件事,要成为额尔兰图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就连父汗,恐怕也要对大师和我有所忌惮了。”
“呵呵,可汗多虑了。”韩天欲笑着摇了摇头,“忌惮是有一些的,可是绝没有可汗想象的那么严重。”
“哦,大师有何见教?”额尔加翁连忙问道。
“我是哲别没错,可说到底,也只有我一个人是哲别罢了。”韩天欲笑着说道:“一个人不是军队,不能攻城略地,不能代替军队的作用,唯一的用处,就是我这个哲别的身份,可以鼓舞士气。这对大汗来说,并不算太大的威胁,他也会放心的让我留在您身边。您对神箭手很尊敬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阿木克就是你的侍卫长,再多一个我,也不过多了一个神箭手,还没有超出大汗的底线。我倒是很喜欢大家都把我看成一名哲别,有了哲别的身份作为掩护,可汗,我们做别的事情不就方便多了?”
“我明白了。”额尔加翁微微一笑,“大师好算计。”
韩天欲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口。
在韩天欲看来,这个勿克恰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喜欢额尔兰图那是真的,也确实有些把他立为下一届大汗的意思。
但是,绝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