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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豪又惊又喜,笑说:“太好了,有这个结果才完美,要不虽然收拾了魏晶,但让戚戈赔进去也是没劲。”
“这样也没劲。”
忽然一个声音从远到近传来,熟悉而沉稳,郭子豪转头一看,竟是戚戈。
戚戈踏步走进会议室,身旁伴随着谢参谋长,还有两名山庄的保镖。他面容平静,望着郭子豪微微一笑。
郭子豪惊呼一声,迎上前,伸手跟戚戈相握,不禁问:“你怎么来了?”
戚戈没答话,指了指谢参谋长和秦征,示意全得他们所为。
秦征解释说:“戚戈现在是自由身,想去哪里都可以,今早特意请他来山庄一聚。”
郭子豪哈哈笑说:“好啊,我们陪主角看这新闻报道更有意思,戚大哥,请坐,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铁血男人,不愧为真正的好警察。”
戚戈摇摇头,淡然坐下,说:“我知法犯法,不好。”
谢参谋长乐呵呵,跟顾长风等人打过招呼,笑说:“戚戈,虽然警方一开始有失察失职之处,但最后改过了就行,你没犯法。”
戚戈嘴角一动,却没反驳。
他依然是寡言少语,郭子豪明白他对谢参谋长的说词不以为然,只是懒得辩驳。
犯法就是犯法,没什么可遮掩的,即便可以隐瞒公众,但也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而已。
戚戈算个真正知法的警察,但却为情形所逼,最终去犯法。
不知他在撕下警察徽记那一刻,心里有什么想法?
但可以肯定,戚戈这样做,一定是不想因自己的犯罪行为玷污警察之名。
他极力维护法律的尊严,情愿自污做个冷血匪徒。
郭子豪想到此,站起身,立正,对戚戈行了个警察敬礼。
其他人笑起来,拍手鼓掌。戚戈却很严肃,也站起来举手对郭子豪还了个敬礼,随后说:“你手抬太高,不标准。”
郭子豪学着他的姿势标准,纠正手势,再敬一个。
戚戈依然表情肃穆回敬他,动作一丝不苟。
他的面色却有些不同寻常的变化,语气略微低沉,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行军礼。”
郭子豪惊讶问:“什么?”其他人也注目过来,不知戚戈为何这样说。
戚戈对谢参谋长说:“我很高兴,不用坐牢,但也不想干警察。”
谢参谋长惊讶问:“你要辞职?”
戚戈慎重点头。
谢参谋长神色有些复杂,过了会叹口气说:“好吧,虽然这会让警方很难做,但你既然坚持自己的原则,我支持,过后尽力去协调,为你办妥离职手续。”
戚戈说:“谢谢长官。”
谢参谋长挥挥手,叹口气:“唉,惭愧啊!”又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戚戈望向郭子豪:“你需要保镖吗?”
郭子豪随即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说:“要啊,如果你愿意,最好不过。”
戚戈嘴角挂笑:“今后,要仰仗你吃饭。”
郭子豪体会到戚戈微笑的含义,既感动又心酸。
看似戚戈已经对世事心灰意冷,竟是无所求。
郭子豪暗叹一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宽慰他。
只是用力点头说:“好,有我的就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