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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岐双的双脚仿佛生了根,沉重得挪不动半分。
“她……她是被我逼死的吗?”陆岐双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愧疚和痛苦。
春杏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哽咽却坚定:“小姐,这不怪你。是命运弄人,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萧夫人扶上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会好好安葬陆颖儿,你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是命里的劫数罢了。”
“命里?劫数?”陆岐双低声喃喃着,似乎自言自语。
萧夫人看了眼春杏,吩咐道:“赶紧扶你家小姐回去休息。”
“是。”春杏搀扶着她离开偏厅。
当晚,陆岐双便高烧不退,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
昏迷中,她似乎看到萧绎恒,一脸柔情的抚摸着她的脸庞。
“真是个笨蛋,还是不懂好好照顾自己,真是让人不放心。”
“绎恒?是你吗?”陆岐双虚弱地睁开眼,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
萧绎恒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嗯,是我。”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尽力气抓紧萧绎恒的手,仿佛一松开,他便会再次消失。
“以为什么?以为我不会回来了,你就这么想当寡妇?”
萧绎恒故作生气地说道。
陆岐双虚弱一笑,摇了摇头:“你不会的,我知道……”
萧绎恒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温柔地望着她:“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好……”陆岐双缓缓合上眼睛。
两日后,萧夫人来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陆岐双还昏迷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再去请李大夫来。”萧夫人对一旁的春杏吩咐道。
春杏应了一声,急忙跑出去。
片刻之后,李大夫便匆匆赶来,把脉后,他皱了下眉头,说道:“高烧已经褪下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萧夫人焦急地问道。
李大夫犹豫了下,才缓缓说道:“少夫人寒疾似乎又犯了,脉象很虚浮,恐怕是……”
“恐怕是什么?”萧夫人不悦地皱起眉头。
“恐怕是因为忧思过度,病情才会加重,至于少夫人何时能醒来要看她自己。”
萧夫人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无奈,转身对春杏说道:“好生照顾你家小姐,一刻也不能松懈。”
“是。”春杏垂首应声,但那微红的眼角显然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惶恐和不安。
李大夫收起药箱,看了看萧夫人,然后轻声补充道:“少夫人需要静养,这段时间切不可让她再受任何刺激。”
萧夫人点点头,脸上浮现出几分倦意,却依旧坚定地说:“我明白。”
夜色渐浓,屋外寒风骤紧。
陆岐双眼睛微闭,长而翘的睫毛轻颤,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