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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处,云虚心中对言静庵的兴趣,都已减去大半,他面上更带着一种意兴阑珊的神情,只是颔首道:
“能得言斋主赏面来此,实乃云某之幸,来人,赐座。”
言静庵虽然不知道云虚究竟想到了什么,却也没有深究的意思,而是随着东岛众人的指引,坐到了碧空晴等人身边。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点点头,准备静观其变。
云虚既然展现出如此实力,倒不如先看一看,这位岛王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境界,再做决定不迟。
云虚低下头,看向场中众人,淡然道:
“如今时辰已至,‘鳌头论剑’便正式开始吧。”
出奇简短的开场白,极其不符合云虚一贯的风格。
可无论是纯粹围观的墙头草,亦或者是严阵以待的正道宗师,都已感受到了一股压抑得令人心惊的沉重。
伴随着云虚与东岛四尊的现身,这一次“鳌头论剑”终于正式开始,却也标志着惨烈的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听到云虚发令,一众东岛杰出弟子,以及从外部选拔而来的武林人士,依次从四周进场,来到擂台之下,开始弟子间的角逐。
但出人意料的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极为顺利,一共六十四人的比拼,如火如荼地展开。
按照常理来说,“鳌头论剑”除了选拔岛王门生外,也是为其他四大支脉增添弟子。
是以每次比试开始,东岛一王四尊,都会密切关注战局,或是给出点评,或是挑选适合的弟子。
但这一次,他们五人从头到尾,都未出一言,只是聚拢在一起,面色平静,彼此相望,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间,有个轻笑声,从场中响起。
“值此大好时日,诸位何不专心些,如若不然,岂不是白费众弟子一番苦心?”
这声音一出,似有一种清奇之意随声逸散开来,全场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止住交谈,转眼瞧去。
却见此人披一袭青衣,三四十岁年纪,相貌温雅,目中深寥如星,嘴角勾出浅笑,风度超逸。
虽然都是青袍大袖,但是比起云虚来,此人更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风采照人,气度不凡。
只是这个问题,实在是问得太过无稽。
在场众人哪个不知道,东岛正在防备随时可能突袭而来的西城,乃至魔门中人。
所谓的“鳌头论剑”,也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如今的东岛高层,在这种时候,又怎有可能分出心神,指点这些后辈弟子?
一时间,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上些古怪意味,只觉得这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可中年文士却不以为意,他甚至就像根本都看不见这些人,只是背负双手,昂首向天,长叹道:
“云虚啊云虚,你有何苦为了所谓的威风,平白叫了这么多无辜之人,到你岛上来送死呢?”
此话一出,嗓音虽轻,却如平地起惊雷,炸得场中忽地一静。
就连正在比拼的众多弟子,亦停下动作,望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人。
杨风来见他是个生面孔,抢步而出,喝道:
“敢在此处大放厥词吗,你究竟是什么人?!”
青衫客微微一笑:
“我叫万归藏。”
万归藏?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陷入了疑惑之中——西城八部中,有这样一位高手吗?
厉若海脑中却是灵光一现,想到了当初徐行曾经说过的一句笑语。
——若是这位沈财神当真学有所成,只怕就要改名为沈归藏,亦或者说万归藏了。
万归藏移开目光,看向缓缓站起的诸位正道宗师,又笑问道:
“还是说,你认为只要人够多,就足以对付得了万某?”
云虚俯瞰他,只沉声道:
“沈万三,你何时成了这般藏头露尾之辈,非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要取这等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