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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心中一喜,“那是,咱们什么交情。”
朱希忠回身,摸出一把小刀。
老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朱希忠用小刀割掉一截衣袖,扔在地上。
“此后莫要说老子无情无义!”
朱希忠大步走下楼梯。
老友呆立着。
第二日,京师就流传着朱希忠为了蒋庆之和多年老友割袍断义的八卦。
“国公,有人递话,问咱们家和庆之那边可是联手了。”
吃完早饭,朱希忠的妻子提及了此事。
“你如何回答的?”朱希忠问道。
妻子冷笑道:“我回复她:那是我家兄弟!”
朱希忠默然良久。
直至朱时泰端着一杯茶递给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是多年未有的温情。
朱希忠喝了一口茶,“老子娶了个贤妻!”
……
“夏公打听此事为何?”
一家酒楼中,夏言和老友相聚。
夏言举杯喝了一口酒,“你只管说就是了。”
“夏公和那人的关系……”老友轻笑道:“我倒是问多了。”
“那孩子……”夏言眸色温和,“那是个好孩子。”
“你果然是老了,换了以前,可没有那么多温情。”老友叹息。
“不,我只是幡然醒悟了。”夏言说道。
“此事我会令人去查问,有消息知会你。”
“多谢。”
“客气什么,当年你可曾救了我一家子。”
“我救过的人多了,可还记得的却寥寥无几。”
“你别怪我冷情。交情归交情,用一次便薄一分。恩情亦是如此,那人,值当你夏公动用所剩不多的关系吗?”
夏言默然片刻。
“我说过,那是个好孩子!”
夏言想到了小河边的那个少年,他对自己笑着说:咱们京师再见。
他想到了诏狱中的煎熬。
想到了重见光明那一刻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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