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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之一回来,那些人便把目光转向了他。”道爷突然莞尔,“严嵩也该来了吧!”
“陛下,严阁老请见。”有内侍禀告。
严嵩进来,行礼后说道:“陛下,靠近年底了,各地送礼进京的车队络绎不绝,臣觉着这股风气不可长。”
嘉靖帝看着他,淡淡的道:“严卿果敢,如此甚好。”
“是。”严嵩又说了几件小事儿,这才告退。
等他走后,嘉靖帝撸着猫,说道:“没人弹劾的严嵩,心慌了吗?”
严嵩的价值不只在于理政,嘉靖帝对于储备人才一直很重视,换个首辅朝局依旧能稳若泰山。
严嵩的价值就在于隔离墙的作用。
在嘉靖帝和群臣中间成为一堵墙。
群臣的怒火,群臣的各种手段,都被这堵墙挡在西苑之外。
当群臣的目标不再是这堵墙时,严嵩就慌了,所以主动请缨去清理地方官送给京官的冰敬和年礼。
疯了!
消息一传出来,百官都觉得严嵩父子疯了。
“弹劾你的人多了六成,弹劾严嵩父子的少了六成。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
夏言笑吟吟的看着蒋庆之。
蒋庆之刚沐浴出来,肩头蹲着多多。
伯府如今不差钱,书房里烧着两个炭盆,格外暖和。
“按照夏公这么说来,严嵩父子贪腐或是任用私人,皆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成?”蒋庆之笑道。
“半真半假。”夏言把玩着蒋庆之刚送给自己的一个海螺,“严嵩若是处处以君子自居,陛下夜里怕是睡觉都得睁只眼。”
“真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伪君子。”蒋庆之摸着多多的脊背,多多喵的叫了一声,反转过来,示意铲屎官给自己揉揉肚皮。“你走的这阵子,那些人抓住京卫之事不放,疯狂攻讦。严党拼命反击……没多久严嵩两个心腹被人抓到了罪证,黯然下台。
严嵩也下了狠手,一口气贬谪了十余官员……双方杀红了眼,就在这时,你在东南的捷报送到京师,两边竟然都偃旗息鼓了。”
夏言叹道:“因你墨家巨子的身份,士大夫们誓言要将你镇压了,永世不得超生。又因你手段狠辣,立场不同,让彼辈忌惮不已……
这也就罢了。严党那边原先把你当做是半个盟友,故而即便有些矛盾冲突,严嵩也只是一笑了之。如今你一回来,严嵩压力骤然一减,这才恍然发现,原来你隐隐有取而代之的能力。庆之,以后小心严嵩。”
“我没兴趣去做那堵墙!”蒋庆之淡淡的道。
“也好。”夏言说道:“墨家巨子去做帝王与群臣之间的那堵墙,没得丢了历代巨子的脸面。”
随即便是家宴。
蒋庆之在前院和胡宗宪等人喝了一场,徐渭喝多了,说着此行东南的情况,提到蒋庆之令人斩杀俘虏时,胡宗宪微微蹙眉,“伯爷,杀俘不祥啊!”
“倭人,杀的越多越吉祥。”蒋庆之疲惫数月,今日也是彻底放松了,频频举杯。
胡宗宪借着更衣和徐渭出去。
外面雪花纷飞,胡宗宪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我很是好奇,按理俺答部才是大明的死敌,且大明与蒙元余孽争斗多年,双方都死伤惨重,恩怨难以化解。伯爷抓获俺答部的人也不杀……”
“你是说伯爷对倭寇的敌意?”徐渭打个酒嗝。
“对,倭寇不过是小患,为祸东南沿海一带罢了,更像是蟊贼。可我却一直发现伯爷对倭寇的恨意颇深。你此次跟随伯爷南下,可有发现?”
徐渭点头,“但凡提及倭寇,伯爷必然是没有好话。记得杀俘时,伯爷仰头看着苍穹,嘴里喃喃自语……”
“伯爷在苏州府长大,难道有亲朋死于倭寇之手?”
“唯有这个可能。”
“不过杀俘不祥,老徐,此事还得要劝说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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