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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饭一菜皆来之不易,能吃多少便做多少。臣在家便是如此,即便是肠胃不适,剩下的饭菜也会留着下一顿吃完。”嘉靖帝修道多年,吃的清淡,且修道之人惜福,不喜浪费。
他看着依旧肌肤黝黑的蒋庆之,想着他这几个月转战奔波艰苦,眸色不禁柔和了许多,“回头让御医诊脉看看,若是差了什么,只管从朕这里取用。”
“臣身子骨如今越发强健了,陛下放心就是。”
蒋庆之曲臂,展示了一番肱二头肌。
可惜道爷对此不感兴趣,“饮食清淡方能吃到食物本味,重口偶尔为之。”
“是。”这是养生之道,道爷看来是准备传子不传女。
“那些人本想给你当头一棍,没想到你却先下手为强,给了他们一顿毒打,晚些小心。”
“臣颇为期待。”蒋庆之笑的狰狞,然后记起一事,“陛下,裕王的婚事……是不是太早了?”
道爷喝了一口清茶,淡淡的道:“慢慢看,不着急。”
蒋庆之听出了弦外之音,看来这皇子的婚事也不单纯。
当下有意的是一个百户之女,这妥妥的小家碧玉。
若是选个权贵之女……
蒋庆之摇头,当下的局势复杂,权贵们正在权衡利弊,琢磨着该站在哪一边。
此时说亲不合适。
道爷要更衣,蒋庆之起身出去,黄锦跟在后面,轻声道:“那个百户之女,在裕王出宫时……巧遇!”
艹!
蒋庆之敢用膝盖打赌,这个所谓的巧遇定然是蓄谋已久。
而对方显然知晓裕王有寡人之疾,见到这等美貌的小娘子,岂有不动心之理?
“陛下定然不会答应。”蒋庆之笑的古怪,
“是。不过,裕王那边有些不舍。”黄锦笑的老母鸡般的得意,“长威伯莫要忘了自己的职责。”
“什么职责?”蒋庆之一怔,旋即醒悟,想起自己还有个孩子王的职责。
看护皇子皇女!
蒋庆之发狠了,“回头他若敢贪恋不舍,毒打!”
黄锦笑道:“正该如此!”
回过头他对张童说道:“说是说,长威伯哪会动手。”
张童仰头看着他,“黄太监,奴婢觉着……会呢!”
“你还小,不懂。”黄锦摸摸他的头顶笑道。
……
“陛下,长威伯昨日抓走了十余士子,罪名令人骇人听闻……通倭。那十余士子从未去过南边,哪来的通倭?臣弹劾长威伯公报私仇!”
“臣附议!”
“臣附议!”
赵文华心痒难耐,看了严嵩一眼。
严嵩眼观鼻,鼻观心。
——淡定!
他是严党首领,蒋庆之是墨家巨子,在士大夫么们的威胁之下,双方暂时算是隐形盟友。
蒋庆之被攻讦,他出手是情分,不出手是本分。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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