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隔壁不就是蒋庆之的驻地吗?
这厮……蒋庆之哭笑不得,但依旧领情了,拍拍胡雄的肩膀,“哪日回京师了,我请客!”
内侍最想讨好的是谁?
帝王身边最亲近的人。
比如说蒋庆之这种,不但是道爷的亲人,还是道爷信重的近臣。双重身份,让蒋庆之头顶上多了个光环。
这等人一句话可以让胡雄等人飞黄腾达,也能让他们转瞬跌入地狱。
所以听到蒋庆之这话,胡雄瞬间就矮了三分,好让蒋巨子方便拍自己的肩膀。
“好说,只要长威伯开口,咱哪怕是在浣衣局,也会飞奔而至。”
胡雄这话是在暗示:此次若是失败,咱回京怕是要进浣衣局,但即便如此,咱此次也跟定了你长威伯!
“好!”
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思,胡雄站队毫不犹豫,且能力不差,让蒋庆之颇为欣赏。
再有,若是能在宫中有自己的力量……
我在想什么呢?
蒋庆之突然想到了张居正,那厮后来就活成了蒋庆之先前想的模样。
帝王沦为摆设,百官敬若神明,武将高呼门下某某某……一边让帝王节俭做人,一边自己骄奢淫逸……
这不是取死之道吗?
蒋庆之呵呵一笑,走出了国公府。
昆明的傍晚很美,夕阳下,几只大鸟姗姗落在对面屋顶,惬意的梳理着羽毛。
沐舒在外面等着他,身边有个男子正在说话。
“……他们说,要让他好看……他来了。”
男子目视蒋庆之,随即悄然而退。
“伯爷。”沐舒过来,说道:“沐氏中有人鼓噪,说伯爷此来是要削藩。有人说朝中这是卸磨杀驴,要让伯爷好看。”
蒋庆之一怔,“削藩?这话从何而来?从建文之后,削藩便是禁忌,这话……纯属污蔑!”
徐渭在后面暗自赞道:伯爷如今说谎话自然的就如同喝水。
“是,奴也不信,明日奴会去各处转转。”沐舒深深看了蒋庆之一眼,上车而去。
徐渭过来,“今日之后,沐朝弼怕是要恼羞成怒了。伯爷,咱们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
“老徐,这是一场变革。”蒋庆之抖抖烟灰,“大明到了这个境地,不刮骨疗伤就无法走出深渊。京师儒家势大,陛下也步履维艰。我为何主动请缨前来云南?”
他回身看着徐渭,“这刮骨疗伤,就要拿云南,拿沐朝弼开第一刀!”
“沐朝弼若是不动如山,说实话,咱们还真寻不到借口和机会出手。”徐渭说道:“伯爷今日用四杯酒拉拢了云南文武官员,也拉拢了沐氏,逼迫沐朝弼不得不出手。他只要出手就会有破绽,抓住机会,一击致命!”
“这是一场殊死之战。从明日开始,不,从今夜开始,这场大战就要开始了。”蒋庆之看着国公府,“我用袭爵来缓冲,但沐朝弼乃枭雄,今日他看似无可奈何,这是故作姿态。
我敢打赌,他此刻就在谋划如何能在不彻底激怒陛下和朝中的情况之下弄死我!”
……
“弄死他!”
国公府的议事大厅中,沐朝弼杀气腾腾的道。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