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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传来,蒋庆之赶紧把饼干咽下,躺下装死狗。
“夫人,有个老妇人求见,说是请伯爷救命。”
侍女的声音在门外传来,蒋庆之一怔,心想我哪认识什么老妇人。
“前院怎么说?”李恬正准备去吃饭。
“那老妇人说什么……”侍女们从昨日半夜就没消停过,御医,帝王,皇子……一波波人来探视蒋庆之,她们忙碌了大半日,此刻疲惫不堪,“说家中夫君是……是了,是兵仗局的工匠。
今日有人来威胁,让她的夫君远离墨家,老工匠拒绝了,出门就被人打晕,说是伤的不轻。那老妇人说家中的钱不足以请郎中,便来伯府求助。”
“老工匠?”李恬蹙眉,“此等事按理前院就能处置了,却让人告知我……前院在弄什么手段,可是徐先生的意思?”
侍女点头,“是徐先生的交代。”
李恬明白了,“告诉徐先生,虽说夫君醒来了,可身子还需调养。想给那些人一个震慑,他们只管请示了夏公去做就是了。”
蒋庆之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外界简直就是沸反盈天。京师士林和士大夫为之狂欢,得意洋洋。
徐渭便想利用此事给那些人一巴掌。
但此事涉及到蒋庆之对墨家的规划,故而便令人来请示。
“是!”侍女准备去回话,却抬头看着李恬身后。
李恬回身,门不知何时开了,蒋庆之扶着房门,沉声道:“去前院!”
“夫君,你的身子……”李恬有些担心,扶着他走下台阶。
“那冯源乃是机械与火器的天才,被兵仗局糟蹋了。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到手中,那些蠢货啊!”
蒋庆之眼中闪过厉色。
到了前院,徐渭尴尬的道:“伯爷只需令人传个话就好。”
蒋庆之淡淡的道:“有些人以为我死了,便可肆意妄为。既然敢伸手,那就要有被打断手脚的准备。莫展。”
“伯爷!”
“那人以为我一病不起,便肆无忌惮去了冯家,这一路定然被不少人看到。悬赏一千贯,我要那人的消息!”
“是。”
莫展出去了。
“令人去冯家探视蹲守,请最好的郎中,一应花销都从府中走。”蒋庆之看了徐渭一眼,“另外,让她报官。”
徐渭眼珠子一转,“妙哉!我看……让她去大理寺。”
蒋庆之点头,看着众人,“我醒了,有些人就该慌了。”
……
“什么?蒋庆之醒了?”
城北的一家酒楼里,去冯家的男子愕然道。
“消息传出来一个多时辰了,不过你当时去了冯家,故而不知。”对面的锦袍男子神色沮丧,“本以为蒋贼必死无疑,谁曾想祸害遗千年。这顿酒之后,你赶紧出城寻个地方暂避风头。”
“娘的!老天无眼啊!”男子喝了一杯酒,“蒋庆之醒来,此刻哪有心思理事?我明日再出城。”
“别死在雅青的肚皮上。”锦袍男子知晓这厮是要去和老相好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