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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亲不帮理,这话瞬间就把吹来的冷风挡在了九霄云外。
“我怎么觉得暖洋洋的。”孙重楼那个棒槌扯开了衣襟,可依旧觉得风不够冷。
“只因那是心口。”窦珈蓝说道。
新安巷中暖意洋洋,而丰源楼中却冷若冰霜。
杨志远的尸骸就被摆放在水榭中。
凌晨从家中被人带来的刑部仵作把杨志远的衣裳剥光了,仔细检查着。
寒风吹过,吹动了杨清的长发,他眸色平静,脑海中都是兄嫂来信中的嘱托。
如今嘱托成空,侄儿身陨,他有何颜面回乡见家中兄嫂?
仵作抬头,杨清眸色微动,“可是他杀?”
仵作摇头。“小人并未寻到他杀的痕迹,这看着……便是马上风。”
“马上风如何会死人?”
“您不知,马上风两种,一种是喷血不止,一种是脑子这里……就是太欢喜了,脑子里的血冲破了血管子……”
杨清摆摆手,有人送了仵作出去。
韩瑜叹道:“节哀吧!”
“我这侄儿还年轻,怎会马上风?”杨清眸子里都是冷意,“另外,那女妓一口咬死自己晕了过去。谁弄晕的她?我那侄儿在京师唯一惹到的便是徐渭。蒋庆之……”
杨清眼中的杀机令韩瑜也为之心神一震。
“杨公……”韩瑜也不知该如何劝说,“时辰到了,再不去,就怕进不了虎贲左卫了。”
杨清看着侄儿,良久跺脚,“走!”
韩瑜走在最后,他看着一个仆役用布盖上了杨志远的身体,最后盖住了脸。
他追上杨清,“等今日之后……当下需大局为重。”
“老夫知晓。”杨清很平静的道:“老夫不喜痛打落水狗,但今日,却会破例。”
……
道爷也出发了。
“爹,我要去!”
长乐拉着他的衣袖,仰头眼巴巴的看着。
“一个女子,怎好去杀伐之地?”嘉靖帝蹙眉,觉得女儿大了,再去那等地方不合适。
长乐是个懂事的,便松开手,“那我便不去了,我在宫中做好点心等爹回来。”
张童在殿外赞道:“公主真是孝顺。”
道爷长叹,“虽说不好去,不过……跟在朕的身边倒也无碍。”
“爹!”长乐瞪大眼睛,嘉靖帝看着她,眸中多了些柔和,“我家小娘子渐渐大了,许多人会觊觎她,为人父即是欢喜,又是忧愁。不过,想来长乐是个有福气的……”
“我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