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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晓此后自己将不得不继续隐忍,继续蛰伏……可他多大岁数了?人生还有多少个十年?
就在此时,张居正这个他曾看好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行礼。
“一直以来,有人说我乃儒家叛逆,徐门叛徒。我一直未曾辩驳,不是不能,是不屑。”
徐阶看着这个骄傲的年轻人,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般的意气风发,不可能妥协。
但现实会叫你做人啊!
“有人说儒家众望所归,儒家无所不能,儒家乃是这个大明的唯一希望。我也曾如此想。可后来却意外接触到了墨家。
那一次,长威伯在翰林院一番话让众人哑口无言,那一次在书院,长威伯直面京师大儒,一一驳斥……那一次,我才知晓,原来不是我蠢,而是先前只有儒家这个选择。”
“在翰林院,人人都在高谈阔论,都在说这个大明当如何,当如何。可就没人看出这个大明的问题根源所在。”
张居正指着下面的阵列,“面对外敌,儒家做了什么?他们叫嚷,他们互相推诿。他们责骂武人无能……除此之外呢?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束手无策!”
“而墨家做了什么?”张居正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长威伯以文人之身领军出塞厮杀,数度击败俺答所部。而彼时的儒家诸君在何处?他们在青楼搂着女妓高谈阔论,把一腔热血尽数发泄在女人身上。这便是儒家!”
“当俺答在磨刀霍霍的时,京师依旧歌舞升平。而墨家在做什么?”
张居正说道:“他们不说话,他们低头在为这个大明打造能改变战局的利器。而儒家在做什么?他们在冷嘲热讽。我不做事,便不许别人做事。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
张居正看着众人,“儒家无法让大明兴盛,于是,便希望这个大明沉沦。谁敢拉它一把,谁便是儒家死敌!”
“张居正,你大胆!”一个官员厉喝道。
张居正冷笑,“那么敢问,墨家何辜?墨家做了什么。让儒家人人喊打?”
“真是儒墨不相容?不。”
嘉靖帝看着这个年轻人,想到了自己当年刚登基时,也曾这般慷慨激昂。
“年轻,真好。”
“不是儒墨不相容,而是墨家越出色,就映衬着儒家越无能!看看这是什么?”张居正指着那些甲衣,他走过去,拿起一件甲衣,指着上面的孔洞说道:“这是什么?这是能令敌人丧胆的无上利器。”
“是墨家,是长威伯打造出了如此神兵利器。而我此刻看到的是什么?”张居正指着这些诶人。“是愤怒,是嫉妒,是仇恨……是什么让你等如此仇恨墨家和长威伯?”
张居正愤怒的道:“是他们的出色,把你等映衬的如此无能!你等不说出手相助,相忍为国,反而处处打压墨家,处处使绊子,拉后腿……这样的儒家,张某无颜留下。”
张居正冲着徐阶行礼,“徐阁老一直想要在下一个回复,不知这个回复如何?”
徐阶默然片刻,看向了蒋庆之。
蒋庆之也没想到张居正会这么猛,竟然来了个无差别攻击。
关键是他言之有物,把儒家袍子下面的小和龌龊心思给彻底揭开了。
蒋庆之说道:“徐阁老若是不满,只管冲着本伯来。”
这个恩怨,他接下了。
徐阶深深的看了蒋庆之一眼。
这时朱希忠走出来,对道爷行礼,“陛下,有了这等神兵利器,此后我大明官兵将如虎添翼。臣为陛下贺!”
朱希忠提高嗓门,“臣不但恭贺有此神兵利器守护大明,更恭贺陛下有长威伯这等年轻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