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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黄烟儿冲进来,蒋庆之只穿着亵裤,下意识伸手挡住下面,“问问时泰可来了。”
蒋庆之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儿,今天是朱时泰从军的日子。
他都还没安排。
黄烟儿出去,嘀咕道:“伯爷看着比以前壮实了不少,就是腿上没那么多毛。”
天气热的时候,前院的护卫们时常把裤脚挽起来,有的满腿黑毛,看着颇为骇人。
朱时泰早就来了,听闻二叔在补觉,便自觉地和护卫们聊天打屁。
“……在里斯本,那些有钱人最喜和妇人偷情,成功了一个便洋洋得意,四处吹嘘。”
波尔被护卫们围着,说着异国风情。
“打住。”黄炳问道:“那妇人的夫君知晓了,难道能忍?”
“就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
波尔叹息,“所以说蛮子就是蛮子,那些丈夫也在偷啊!”
“合着那些有钱人,那些权贵都在偷情?”黄炳瞪大眼睛。
“正是。”波尔说道:“夫妻二人各自有自己的情人,这在西方不是什么稀奇事。”
卧槽!
朱时泰听的诧异,“帝王和臣子妻偷情,臣子和同僚妻偷情,这般混乱,这国竟然不乱?”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之不国。”朱时泰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不过……”波尔思忖着,“想来就是……”
“抢!”朱时泰突然说道。
“对,小国公这话说得对。”波尔恍然大悟,“正是抢。看中什么就去抢。至于什么礼义廉耻,那些人是不顾的。”
朱时泰想到了二叔上的地理课,其中提及了西方世界,“所以他们缺钱了就去抢,去杀戮,压根就没有什么不忍之心,或是愧疚。”
“对。”波尔点头。
“难怪二叔说世间就是个丛林,你若心软,必死无疑!”朱时泰感慨着,但眉间有些郁郁之色。
“伯爷。”
蒋庆之出来了。
“二叔。”朱时泰回身行礼。
“昨夜未睡,方才补觉。稍等我吃些东西便去虎贲左卫。”蒋庆之笑道。
“二叔,此事倒是不急于一时。”
“嗯?”蒋庆之不满的道:“娘的!这几日是谁急吼吼的,每日必来新安巷催促?”
朱时泰苦笑,“我也想早些进去,可……爹娘那边说了,在进去之前,得先……播种。”
播种?
蒋庆之一怔,旋即明白了老纨绔夫妇的意思。
老子就这根独苗,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国公府就断了传承。至于什么从族里过继一个儿子,呸!老子宁可在花丛中把腰子废掉,也不会把国公府交给别人。
老纨绔信誓旦旦要老树发新芽,可腰子差不多快废掉了,那些田地依旧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