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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再这般下去,数十年后蒋庆之怕是依旧势单力孤。”赵文华笑道。
“这不是坏事。”严嵩淡淡的道:“权力就那么多,他若是势大,便要为下面的人争取好处。定然和咱们会发生冲突。如今……正好。”
一旦蒋庆之在朝中发力,和严党必然会成为死敌。
赵文华说道:“故而义父和他还算是亲切。”
“人与人之间,若是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会亲切。”严嵩饶有深意的道:“看看那些人……又来了。”
“元辅,有人求见。”
“不见!”
“元辅,长威伯出城了。”有人来禀告。
“去了何处?”严嵩一怔,担心蒋庆之突发奇想,率兵出击。
“说是扛着鱼竿去钓鱼了。”
严嵩:“……”
赵文华叹道:“这人瘾真大。”
对于钓鱼佬来说,河边一坐,鱼竿一甩,整个世界就安静了。
大同城外有河,蒋庆之寻了个回水湾坐下。
“他们说伯爷是故作姿态。”徐渭也弄了根鱼竿在边上装模作样。
“一群鸟儿叽叽喳喳,由得他们去。”蒋庆之看着浮漂,心中却在想着妻子。
按照推算,预产期也就在这阵子了。
也不知这一胎会如何。
大战未曾让蒋庆之多紧张,但妻子的生产却令他心神不宁,于是便出来钓鱼。
这里鱼情不错,没多久蒋庆之就上了几条大鱼。
“老徐,你一条都没有。”
孙重楼最喜欢看鱼护,一会儿过来看一眼,见蒋庆之的鱼护中几条大鱼不禁欢喜,等看到徐渭那空荡荡的鱼护后,叹道:“你这是来钓鱼的,还是来混日子的?”
“知晓姜尚吗?”徐渭一本正经的道:“钓鱼钓的是心境。”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戒备!”孙不同喊道。
前方十余骑疾驰而来。近前后减速,孙重楼说道:“少爷,是个和尚。”
蒋庆之抬眸,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下马大步走来。其他人止步,一个官员模样的男子跟着和尚过来。
几个护卫上前,僧人举起手,在被搜身的过程中一直在看着蒋庆之。
“伯爷。”孙不同过来,“这和尚说来自什么大虎寺。”
蒋庆之点头,僧人被带了过来。
“单德见过长威伯。”和尚行礼。
蒋庆之坐在那里,“大战之际能穿越草原而来,可是俺答的使者?俺答让你来说什么?”
单德说道:“大汗让贫僧来此是为了两国太平。”
“两国?”蒋庆之笑了笑,拿出药烟,“当初俺答不断派出使者,每次都说两国。于是使者的脑袋一颗接着一颗被传首九边。和尚这是想归西吗?”
单德微笑道:“贫僧早有意去中原走走,会会中原高僧。出行没多久便被大汗的人抓了,大汗得知贫僧欲南下,便让贫僧给长威伯带话。”
“说。”蒋庆之点燃药烟,看了没有眼力见的孙重楼一眼,不禁怀念窦珈蓝。
“大汗说,大明杀了草原商人,背信弃义……”
“俺答说这些不觉着脸红吗?”蒋庆之打断了单德的话,“是俺答驱逐大明商人在先,至于杀人,那些蠢货敢在大明动手,就该有身死的准备。”
“这是俺答给自己出兵寻的借口罢了。”徐渭冷笑道:“不过这等借口太过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