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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就在礼部观望着局势。
“阁老。”有人来禀告,“有个自称唐顺之的人求见。”
“唐荆川?”徐阶停笔,“他来作甚?”
“可要拒绝?”
“不必,请了来。”
徐阶也是心学中人,但自从进了内阁后,却有些游离于心学之外。
否则身后挂着心学这个外挂,那些儒家子弟会把他视为异类。
唐顺之来了。
“荆川先生。”面对这位心学巨擘,徐阶很是客气。
“阁老。”唐顺之行礼,随后各自坐下。
奉茶后,徐阶看着布衣芒鞋的唐顺之,温声道:“荆川先生是稀客,此来必然有所教。老夫洗耳恭听。”
这话听着很客气,但也很疏离。
你唐顺之近乎于叛出心学,如今来是想作甚?
唐顺之微笑道:“心学诸人对我颇为不满,我知之甚深。王师当年曾说儒学儒家皆陈腐,一直想用心学来改良儒学。不过未果便去了。如今阁老及心学诸人可还记得王师之愿?”
徐阶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那就好。”唐顺之说:“既然记得,当下局势如热汤,心学何去何从?那些人可有决断?”
儒墨大战时,心学诸人不站队,但隐隐约约的对墨家和蒋庆之有敌意。
心学标榜乃是儒家一脉,这种站队不奇怪。
但当下不是儒墨大战,唐顺之问这话的味儿不对。
徐阶知晓,这是在问心学在新政中的站队。
是站在新政这边,还是站在对立面。
若是换个人来问,徐阶压根不用表态,不给面子又如何?
但唐顺之身份不同,虽然他和心学诸人不欢而散,但并未叛出心学门墙。此刻他开口,便是用心学头领的身份问徐阶。
别的事儿能含糊以对,这也是徐阶的拿手好戏。但这事儿却不能。
徐阶!
沉默!
“明白了。”
唐顺之起身,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微笑:“还请转告那些人。”
徐阶平静看着他。
“此心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