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徐阶乃是宰辅,难道我能去寻蒋庆之说:长威伯,读书人免税乃是特权。或是说:读书人免税是惯例。
这话你等可以说,老夫说了,便是知法犯法。
不,是知法,却亵渎律法。
这宰辅还能做下去?
“严嵩父子虎视眈眈,蒋庆之也来者不善。说实话,老夫在直庐孤掌难鸣。若是被二者寻到了把柄……”
老夫这个宰辅倒台,谁来为你等在直庐,在朝堂,在陛下那里发声?
几个老人面面相觑,一个老人说:“就算是王氏事不过三,可拿人抄家也太过了不是。”
“是啊!这不是什么大罪,他蒋庆之凭何拿人?”
“诸位。”徐阶淡淡的道:“动手的可是蒋庆之?”
“咦!是东厂的人。”
“这是……”
徐阶指指永寿宫方向。
懂?
这是陛下的意思。
东厂乃帝王家奴,东厂动手抄家,而不是锦衣卫,就代表着帝王的怒火。
……
“一群瓜皮!”
永寿宫,道爷甩甩拂尘,朝着神像行礼,回身道:“庆之一番话说的极好,站住了脚跟,如今外面舆论如何?”
在蒋庆之的影响下,道爷对舆论的重视远超历史同期。
陆炳说:“如今市井对王氏人人喊打,不过读书人却义愤填膺。”
“哦!为何人人喊打?”
“王氏内部一番话传了出来,说天下四民,士农工商中士乃贵人,农工商都是贱籍,贱人。天生就该被士人奴役。”
黄锦倒吸口凉气,旋即怒火就涌了上来。
愿意或是不愿意,都得把自家男人的象割掉进宫的人,家里的条件不言而喻。
从小就在苦海中煎熬的黄锦也怒了。
“王氏竟敢如此吗?”
“黄伴也怒了?”嘉靖帝饶有深意的道:“士农工商,天下四民。农工商为民。”
“陛下,那……那士人是什么?”张童忍不住问道。
“他们以为,自己是人。”嘉靖帝嘴角微微翘起,讥诮的道:“他们口中的天下人,说的便是读书人。至于农工商……”
“那岂不是……不是人?”张童愕然。
看着那纯真眸子里的惊愕和怒色,黄锦叹息,“是牛马,是畜生,就是不是人。”
陆炳继续说道:“长威伯大怒,当即令东厂动手,拿下了王氏一家子,抄没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