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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重楼抬头,“你要杀少爷,我便杀你全家!”
“贫僧的家……当年贫僧父母逝去,为了不分家财给贫僧,兄长便强行把贫僧舍给了大虎寺。你若是杀了他们,贫僧也无话可说。”
孙重楼:“……”
“贫僧当时不肯,便大声嚎哭,大虎寺的僧人出来,见到贫僧便说,此子有佛性。”
单德微笑看着孙重楼,“你的根不在红尘,去方外,去方外……”
声音越来越弱,单德的脑袋缓缓低垂,“去……方外……”
孙不同走过去,俯身摸摸单德的脉搏,又试探了一下鼻息,回头道:“死了。”
在挨了一枪后,接着在城中狂奔半宿,和孙重楼大战了一场,这生命力之顽强,令人震撼。
蒋庆之走出房间,严嵩的人还在。
“告知元辅,刺客乃是俺答的人。”
“是。”来人仔细看看蒋庆之,见他确实是无恙,这才离去。
张达随后赶来,“那小旗所在的千户方才整肃了一番,并未寻到同伙。”
“就是一个人罢了。”蒋庆之压下心中的一些疑惑,“大战之前,无需大动干戈。”
整顿军中贪腐能让军心士气陡然一振,而清查奸细却会打击士气。
张达明白这个道理,“是。对了伯爷,我身边有些家丁,若是伯爷不弃,可令他们来听从伯爷调遣。”
这是婉转的表示:您这里的护卫人太少了。
“不用了。”蒋庆之看了莫展一眼,这事儿一出,连莫展都倍感屈辱。
若是蒋庆之接受了张达的好意,便是不再信任莫展等人之意。
蒋某人用人自然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莫展面色铁青,稍后带着人仔细勘察了现场,并重新布置了值守的点位。
“若再次发生此等事,自己滚出新安巷!”莫展说道。
孙不同说:“伯爷虽然未曾呵斥我等,可人要脸,树要皮,别把伯爷的宽容当做是软弱。”
“是。”护卫们面色铁青。
早饭时,孙重楼吃的很少。
徐渭和胡宗宪交换了个眼色,端着大碗过去。
大同不比家中,伙食不能随心所欲。今日早饭是面疙瘩,每个人还有一个荷包蛋。不过因为季节的缘故,肉食不缺。
“这羊排果然美味。”徐渭坐在孙重楼对面,大口的吃着。
孙重楼没精打采的吃着面疙瘩,“老徐,你说我是不是很蠢。”
“谁敢说你蠢,谁便是傻子。”徐渭温声道:“你不蠢。蠢的是这个世道。这个逼良为娼,逼人为贼的世道。好人总是会被人哄骗……这不是你的错啊!”
“可我差点害了少爷!”孙重楼抬头,眼眶发红。
“哎!”徐渭叹息,“伯爷不是好端端的吗?再有,若非你,那个小旗便会继续潜伏在军中,不知何时便会坏了大事。”
“嗯!”孙重楼点头,端起大碗,唏哩呼噜的把面疙瘩喝了,羊排几口吃了,荷包蛋往嘴里一塞,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