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王帐内,俺答在喝酒。
几个女人战战兢兢的在前方舞蹈,她们前阵子还是部族首领的妻女,部族反叛后被俺答麾下攻破,男丁高于车轮的尽数被斩杀,而女人,就成了战利品。
中原帝王喜欢让敌人的首领舞蹈为乐,而草原上的大汗们却不同,他们更喜欢看到对手的首级。
中原的帝王以让对手舞蹈来彰显威严和武功,顺带羞辱对手。草原王者们用欺凌对手的妻女来彰显自己的至高无上。
中原人因此鄙视这些所谓的大汗,说他们粗鄙不文。
“在本汗看来,手段只是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没有高下之分。”
俺答喝了一口奶酒,自从兵败后,他就把来自于大明的美酒尽数封存。
脱脱说:“大汗,如今各处都有怨言……”
“是仇恨吧!”俺答淡淡的道,“本汗此生征战无数,岂会不知那些人的心思?此次南下一无所获,死伤惨重,就如同做买卖亏了本钱……那些人没有耐心,便想换个大汗,带着他们再度南下……”
吉能从回归草原后就活跃了不少,他说道:“大汗,明军火器犀利,除非能寻到克制的法子,否则再度南下……”
他忧心忡忡的模样让脱脱暗自不屑,但却认同这个看法,“大汗,那一日决战依旧如同噩梦,笼罩在所有人头上。最近不少将领提及此事都心有余悸。说那是神灵才有的手段。”
“火器大元时就用了不少。那些人嘴里说着神灵的手段,实则是被蒋庆之吓破了胆。”俺答吃了一块羊肉,缓缓咀嚼着。
回归草原后,他脸上就少了往日的自信从容的微笑,变得愈发阴沉了。
“你盯着那些人,若是发现谁在暗中联络,拿下。”
“是。”脱脱低头,“大汗,如今人心惶惶,都在担心明人会顺势北上。”
“是啊!”吉能说道:“等开春后,若是草原局势依旧无法安定,我敢打赌,蒋庆之会率军出塞……咱们拿什么去抵御明人的火器?只能往北……”
“那是死路!”俺答冷冷的道:“当年匈奴北逃,如今在另一边被同化,早已灰飞烟灭。记住,咱们的根基在草原,在南方!”
脱脱知晓俺答的心思,“以草原为根基,以中原为牧场,不断集聚力量。随后向四周扩张。”
“那是大元当年走过的路!”
俺答眼中闪过异彩,但旋即黯然。
他猛的灌了一口奶酒,叹息,“可惜了大好机会。”
吉能不解,“大汗说的大好机会是……”
“明人的火器是犀利,可却只有万人罢了,可见火器打造不易。当时本汗震惊之余,隐隐约约也有了些应对的想法,可惜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应变。
若当时能寻到克制之法,本汗就算是拼光了麾下人马,也要将蒋庆之和明人的京卫尽数留在草原。”
俺答眸中有痛苦之色,“那是最好的机会……兵败后,草原局势不稳,无法再度出兵。明人必然会趁机打造火器。等本汗再度准备南下时,那也得是数年后。数年后,明人手中会有多少火器卫所?”
他看着义子和侄儿,“三万?五万……明人有大军百万,只需装备五万火器,本汗……”
这是俺答第一次流露出了虚弱和沮丧的气息。
哪怕是兵败,他依旧用自信和狠辣告诉外界,俺答汗,依旧是那个俺答汗。
“叔父!”吉能不在乎什么南下,他在乎的是能否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目光闪烁间,吉能叹道:“当下最要紧的是如何镇压那些人。”
“大汗,赵全求见。”
有人进来禀告,俺答从沮丧的情绪中清醒,“最近赵全等人可曾不安分?”
脱脱说:“白莲教那些人最近频频聚会,我麾下的密谍无法靠近,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外乎便是生了野心。”吉能毫不犹豫的把赵全这个盟友卖了,至于后果……俺答此刻自顾不暇,哪能镇压赵全?
要知道白莲教那些疯子一旦发动起来,便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