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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黄边的黑旗在辽远的苍穹下猎猎飘扬,冷硬的铠胄在日光下闪烁的夺目的寒光,喊杀声伴着马蹄声起,整个旷野间遍是刀剑相击的刺耳金属声,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惨嚎声。
卫录嘉单手持着一杆红缨银枪,倾着身子跨坐在马上,不顾一切的冲锋在前,手中长枪悍然一转,抽出枪锋,夹杂着劲风重重的横扫过去,击落一片敌人。
昨日——
“镜夷,听到消息没,新皇即位了。”
刘伯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嗯,新皇登基,京城传来消息,说先皇因病崩卒,新写的即位诏书,立平王为太子,自此,名正言顺。”卫录嘉淡声道。
“乱了,全乱了,此消息一经传出,李自忠被杀,局势当即逆反,看来,趁着漳州内部动乱,我们得强攻了。”刘伯靖说。
“战便战,想来,他们也料不到我们能从后方切过来,也算占了份先机。”卫录嘉回道。
他倒是没什么所谓,原本做的就是攻占的准备,后来说是能招降,无伤亡自然是最好,既然战争避无可避,那便战就是了。
“这次,还得拜托你了,累的你伤势初愈,便几次三番地动武。”
刘伯靖犹豫着,眼中有挣扎之色闪过,最终还是开口道。
“我得了消息,是东营城那边的。”看卫录嘉沉沉的看过来,刘伯靖安抚着说,斟酌着言辞,“你先别着急,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卫录嘉似是料到了什么,出声打断。
“东营城那边出疫病了,死了不少人,以防疫情扩散全城都封了,我也是刚从外边得的消——”
“你说什么?”
卫录嘉扶着腰间剑柄的手猛地攥紧,青筋爆起,目光骤然一变,如淬了冰似的狠戾。
“为什么没人来告诉我?!”
“你先别急,我也是刚刚不久才得知,你那时正在营中商议战术,我便没打扰你,想着等你出来了再说也是一样的。”刘伯靖解释道。
卫录嘉没说话,闭了闭眼,呼吸猛然急促了两分,重重的喘息声泄了出来,刘伯靖甚至能看见他握在剑柄上的手细细颤栗着。
“呼——我知道你担心相娘子,但是,你要以大局为重啊,哪怕现在我们回去,快马加鞭,这么些人也要五六日,到那时或许早就晚了,况且,当前局势瞬息万变,如何能走,这次错过了机会,便再无攻城的良机了,镜夷,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
刘伯靖叹了口气,神情稍稍肃然了些。
他不断提醒着卫录嘉,如今是在战场,箭在弓弦之上,一个微小的举动就能决定全局,动辄尸骸遍野,如何能退?
不能退……不能退……
卫录嘉阴沉着脸,咬紧了牙关。
可是。
他妻子怎么办?
他的错错怎么办?
“相娘子医术超凡,我倒不是过分担心,以她的本事,肯定能全身而退,我担心的是你,镜夷。”刘伯靖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隐藏着担忧和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