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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璀错高悬着的心脏总算坠回到原地。
另一个匪徒已经吓傻了,瘫倒在地哆嗦着,菜刀早不知掉到了哪里。
他和他二哥原来就是破落户,也没个正经事头做,整日里在东营城四处找些营生讨生活,城里疫病突发,他们便想着趁此动乱混些钱财出城。
这几日看着,这家人户是有些钱的,屋子里头的男人三天两头夜不归宿,擦着亮回,他们便踩好了点,趁着屋里头没男人守着,想掳些钱财。
却不曾想,院里头藏着这么个阎王物!
新生是狼青和獒犬的杂交,从小又鱼肉腥物养着,体格比旁的狗几乎大了半个身子,凶神恶煞的耸起全身的毛发,阴狠的呲着牙,冰冷的瞳孔仿佛容不下活物。
相璀错安下了心,厉声驱赶着那人。
“你且快快滚出去,还能有你一命,不然闹开了,我们校尉府见!”
“我走,我走,你看好狗。”
地上的那人咽了咽唾沫,背后的手却悄悄地摸向了地上的菜刀,他眼底狠戾一闪而过,想要奋力最后一搏,举起刀从地上猛地弹起来,砍向新生。
相璀错瞳孔骤然一缩,喉间的惊呼还未溢出。
新生毫不退让,四爪用力的蹬地,扑咬上去,一口咬住了那人的手骨,死死咬着,发了狠的撕甩,那力道,似是要将他胳膊撕扯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菜刀“咣啷”掉在地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黑夜,惊醒了四周邻里的灯火,窸窸窣窣的有人爬起来。
“卫家媳妇儿,你家没事吧。”门口有人敲着大门问道。
新生沾了一头一脸的血,狰狞着耸着獠牙,好不可怖,还在死命撕咬着,地上的人已经惨叫的变了声调,彻底失去了活动能力。
“新生!回来!”
相璀错连忙唤着新生。
刚才好似恶鬼似的凶煞之物,听见主人的招呼,耷拉着舌头,甩着耳朵,颠颠的跑了过去,十分欢欣雀跃的拱着她的腿撒娇,像个做了好事求夸奖的小孩子似的。
“好孩子,进屋去守着老幺。”
相璀错嘉奖般的揉了揉新生的脑袋,起了身,拖着吓得酸软的双腿去开门。
门口来人都是周围的邻里,三五个往门里张望着,衣衫凌乱松垮的挂在身上,一看就是着急边走边穿的。
“咋回事啊,咋听见你们家院里不是好声的叫唤啊,咋了啊,进贼了?”
说话的是隔壁的婶子,原本十分着急,一开门看见相璀错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苍白的脸愣住了。
“诶,卫家媳妇儿,你这脸咋好了,之前那黑斑没有了。”
“原也不是什么天生的,机缘巧合买了两副汤药喝就好了。”
相璀错对此解释的借口十分统一,问就是买药治好了,偶然碰见的赤脚大夫,不知是谁。
“哎呦,这院子里怎么有血啊!”有人看见了院子里淌出来的血,惊呼道。
相璀错拍了拍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害怕模样,“我正在家里给我家那个孩子熬药呢,结果从墙上翻上来两个拿着菜刀的贼人,要杀人,给我吓了个半死,幸亏我家养了个大狗,把人咬死了,不然真是完蛋了。”
“天呐!我家离得这么近,指不定下一家就是我家了!”
“趁着城里乱就有些人要浑水摸鱼作乱!真是可恶!”
“卫娘子,快报官吧,这死人放院里忒不吉利,我给你整出去。”
由此及彼,联想到自己身上,大家都团结热心肠了不少,七手八脚帮相璀错把人抬了出来。
等到人都散了,相璀错舀了水将地面石板反复清洗了几遍,一番折腾下来,几近要筋疲力尽,她颓然的靠着墙,缓缓滑下身子,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膝上的布料很快洇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