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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录嘉将头顺势埋在她散发着淡淡草木香的发间,心里满是安定之意。
他过去被诸事蹉跎,情绪性格都糟糕透顶,神经时时绷得如走悬丝。
相璀错回家时间晚了,他便发疯的臆想她是不是跑了。
她离他远了,他便时时刻刻想着要折断她的羽翼拴在身边。
……
可如今,他竟也会满足于当下的日子。
这样平淡而又日日能感受到爱的日子。
时至今日他才渐渐摸出门道。
原来再高明的手段也拴不住本属于天空的青鸟。
但很多很多的爱才可以。
——
翌日一早,卫录嘉小心翼翼地从相璀错脑袋下抻出手臂,然后穿鞋下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还要去军营整兵。
他从院里牵出骏马,出了门口后翻身骑上去,一个守在门口的士兵见状立刻迎上去跟在后面。
巷子里虽行人寥寥却也不敢疾驰,怕撞上什么突然冒出来的冒失鬼。
秋风瑟爽,卷着满地枯黄的落叶翻滚,干枯的叶片与坚硬的地面发出“咔咔”的摩擦声音,不绝于耳,倒真觉出几分浓浓的秋意来。
倏的,马蹄声停。
卫录嘉看向一旁巷口,冷声说,“既然有事,便出来吧。”
一阵衣物的摩擦声音,钱三嫂从巷口深处赔着笑脸走出来。
她满身黏着泥污灰尘的粗布衣,脸上也灰扑扑的,一身的馊味,不知是受了什么磋磨。
钱三嫂表面上堆着笑,心里却暗自啐了一口。
呸!她这是倒的什么霉!
自打往卫家送菜的活儿断了后,老钱跟她大闹了一场,赌气去外边搬出去住了十来天,她百般做小伏低这事才算过去。
后来,又在城里一个远亲那寻摸了个送菜的活计,抠门的很,送一次才给一个铜板的路费,偏生前些日子城里又传上了疫病。
好容易趁城中态势稳定,她上城来联系远亲,结果又遭遇战事。
哎哟!
那老大的大石头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落在房子上就砸碎一片,这要是砸在人身上不得成肉泥啊!
她骇了个半死,在城里的水沟东躲西藏的许多日,这才捡回条命来。
原本那日是打算啥也不管了,赶紧回家缓缓的,却看见了在城门骑着高头大马的卫录嘉,非但不瘸了,身边人还称呼他为将军。
钱三嫂不长记性,刚过了趟鬼门关就立刻忘了自己的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嘴脸嫉妒的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