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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妩产后尚且气虚,面色虽不似往日妩媚娇艳,却也不显得过分苍白,双颊隐隐透着粉润,一看便是精心将养过的,这几日可见赵之桓将人照顾的很好。
她感激的朝相璀错浅笑着,睫羽垂下,显得既温顺又柔和,浑身都透露着孕育了新生命的母性光辉。
和从前笑里藏刀的倨傲模样大相径庭。
“相娘子不要怪我来的晚,一来是知道这几日拜访相娘子的人多,怕打扰到你病中休息,二来,当日大恩,不是送什么东西就能还上的,必得要我们亲自来才显得心诚,可我这身子总不好,养了这许多日才有精神出屋。”
相璀错连忙道,”夫人说的什么话,您这补品送的流水似的,还要什么才叫心诚啊。“
“哪来的流水,相娘子不嫌弃罢了,我说实话,现在府里也只剩下了副空壳,仅存一点积蓄和几处田产铺子。”高妩无奈道。
相璀错审时度势,觑着高氏的脸色没有继续说话。
“相娘子或许心中也早有疑问了,那日城中危难,我们赵家和梁家在东营城向来是平分秋色,怎得他们提前得了消息避难,我们却仍留在城内,难道我们赵家在朝廷就没有亲族吗?”
屋内支着火炉,薄薄的烧着一层银炭,烘的整个屋子散发出带着氤氲香气的暖意。
似是觉得热了,高妩额上洇着层薄汗,抬手脱下了那件狐毛大氅放到一边,她欲要再解开身上袄子的几个扣子,被赵之桓按住了手。
“冷不丁都脱了,怕见风对身子不好,先穿着。”他温柔的说。
高妩闻言果然放下了手。
她继续说道。
“赵家得了消息,但是我被蒙在鼓里,走的只有赵元平自己和几个身手好的护院,他们带走了府里所有大额的现银和好些田产铺面。”
赵元平就是赵家的大老爷。
“怎么会这样。”相璀错惊愕。
她去过几次赵家,记得二人还是颇为伉俪情深的,高氏有孕,赵老爷连句二话都不曾说,白日里是常不在家,可也算是有求必应。
“因为他只爱他自己。”
高妩面上流露出几分苦涩之意,眸中却一片冰冷,已然再无半分心碎神伤的情意。
“当时我即将临盆,根本不能挪动,他跟我借口说他要去外边谈一个生意,留下家里的小厮和丫鬟照看我,等到我生下孩子他也就回来,结果很快之桓就发现了他携带的财产银契,几乎是赵家这么多年的所有,还有我的嫁妆也早就被转移了,还顺势摸出了他在外地购置的宅院,原来得了消息后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弃我独自逃跑。”
“知道真相后我就闹开了,他苦苦哀求我,说的情真意切,什么准备好了最稳当的马车带我一并过去,结果还未走出多远我便胎动难安,羊水破了一地,随行的稳婆说我胎位不正,恐怕很难顺利产子,亦受不了长时间的奔波,当时紧急的飞鸽传书一封接着一封,他害怕兵临城下,便扔下我独自跑了。”
“最后是赵之桓赶来将我带回府里,差点没要了我半条命去,若不是相娘子大义,不顾自身虚弱和安危,我和孩子恐怕都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了。”
相璀错听的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什么狗血伦理大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