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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身着兵甲的士卒三两成群,聚在一起,不停的朝下扬着镐头。
泥土翻飞,半日的功夫,一道深一丈,阔二丈的城壕就成型了。
如今战乱蔓延,情状非常,城内虽商贸畅通,尚未封锁,但也要做好准备,谁知道刘湛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城外百米处挖城壕以备,远处三十里为距,在要路山谷间设马铺,牧马两匹,有事警急,顷刻尘烟间便可入境,奔驰报探,同行的河、水中置铁菱,以刺人马,距城百步建弩台,与城墙等高,内设同行道,外安屈膝梯,人上便卷收,弩台设弩手五名,每班轮换。
城门凿小孔数十个,内架强弩,如遇敌则瞬发,令敌人无法近门,城墙上立四队人,一队三人,分别驻守在四角,日夜轮值,以便侯视敌情。
城内更是在要道、各门户上安放脂油炬,晨夜不得绝明,以备不时之需。
卫录嘉这些时日便在忙碌这些军备布防的安置。
只是——
”城内高官跑路的不少,眼下也分不出身管他们,只是,人力物力太费,资金已经不够长期维持这些布防的了。“
姜扬跟在卫录嘉身后,叹了口气,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他这些时日以来神经一直紧绷着,几乎就没松过气。
城内叫得上名号的富贵人家走的走,迁的迁,军队没了直接的资金支撑,仅剩的那点军饷完全不够,何况除了军备布防的维护需要用钱以外,养着数千人的军队更是需要钱。
卫录嘉没说话,低头捻了捻手上粘的泥土。
“无论如何,这些都是不能少的,现在东营炙手可热,恐怕来往商旅也会惧于新帝淫威不敢踏足。”
姜扬愁道,“正是如此啊。”
“现下手头还有些余钱,倒是还能撑一段时日。“
卫录嘉停顿,反问,”我记得,离东营较近的有个六合寨,据有溪山的一条铁矿,依仗此矿,养着一寨精兵占山为王,朝廷多年剿匪不下。”
姜扬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试探着说。
“公子是想……分一杯羹?”
卫录嘉抬起头,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漠的看向前方。
“这是不得已的后话,先看看平王的态度,如若他能知难而退,暂且放过殿下一马,想来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平王如今正得意,他怎么肯收手。”
远处忽有异响,卫录嘉率先察觉,抬眼看过去。
相柒玉扛着镐头,一脸不爽的晃悠着走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点忙也帮不上,整日里不是逗弄士兵,就是偷闲躲懒。
今晨刚走,说没劲儿再也不来了,现下又过来了。
“你管小爷呢!”
说完,相柒玉恶狠狠的挤开城壕处挥镐的士兵。
湿漉的泥土被大力掀开,砸地的每一下镐头都仿佛带着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