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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件事啊,马廷哥没告诉我。“
小成急忙摇头撇清关系。
相璀错闭了闭眼,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似有微动,再次睁开眼已然带上了几分难以收敛的愠色。
她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眼下少有的彻底沉下了脸。
相璀错心里明白军机要务,或许,或许不便告人,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委屈愤怒。
那自己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委屈求全到底算什么!
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胎象不安,时常夜不安枕,最初发现的时候甚至已经有了先兆小产的迹象。
他当然是不知道,因为她怕他心里挂念,战场上刀剑无眼再一时分了心神,根本不曾告诉他。
这些时日,所有能动的银子和人脉都被她用尽了,求遍了。
茶肆、酒楼、甚至青楼楚馆,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敢放过,掰开了揉碎了的找破绽,生怕有一点疏漏让他受伤。
没日没夜的熬药制丸,眼睛被烟熏得直流眼泪,红通通的一片,手上被滚烫的药膏浆子烫了无数个泡,掌心磨的红又肿,几天吃饭都用不了筷子。
现在告诉他,卫大人神机妙算,智谋过人,什么半路被擒,什么勒索钱财,这一切其实都是卫大人的谋略。
现下卫大人与姜校尉里应外合,生擒敌首,夺得铁矿。
不费一兵一卒之力便大获全胜,凯旋归来。
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做的所有在这样的痛饮黄龙的庆祝声下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相姐,你还好吗,这事我是真不知道,我发誓!”
小成觑着她的脸色,看她面上突然变得一片煞白,唇上血色尽失,有些担忧的安慰道。
“不过你也别怪他们了,毕竟这事连我都没告诉,好在人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不是?“
相璀错抿着唇不置一词,只有眼眶透红着,眸中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看不清情绪。
腹中突然有些不适,她蹙眉捂着肚子忍耐着,唇齿间压抑不住泄了一口气。
好在,不适只有短短几瞬,似乎是腹中的孩子,还未成茁壮的人形,便开始会心疼母亲,不忍她再多受疼痛的磋磨。
”人在哪,出来了吗?“
她仍半弯着腰的姿势,眼睛斜扫了一眼先行回来报信的士兵,声音平静的问道。
”想来没个个把时辰出不来,这寨内上上下下的人口安置,缴获的物资都得安置一二不是?“
士兵忍不住说道,”夫人若是身子不适,可先行回马车上歇息,或是进寨或是回城,都交给随行的去办就是了,您若是有事,我们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吃罪不起啊。“
相璀错二话不说提着裙边上了马车,唇线抿直,侧脸生硬,她压着性子掀开帘子低头进去,动作看上去暗含怒火。
待坐定后,冷冷道,”去六合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