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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着金边的面具闪着瑰丽的光泽,他撩着眼皮向人群中看过去,面孔或是面露兴奋,或是仍在故作清高,鼓声如密匝的雨点,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倏然骤停——
轮到的是一个身体微胖的少爷,他手往后伸进美人的衣摆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是何家的公子,何三石。
众人眼光聚焦揶揄的看过去,抓了个正着,见状皆起哄他起来。
胖少爷被人逮到也不觉得难堪,神色自若的拂了拂宽袖站起来,朝众人拱手行了一礼,说起话来很是大方。
“小弟天生愚笨,也没什么擅长的,就给各位兄台讲一个笑话,要是讲得好啊,还请就此高抬贵手饶我这一劫,若是讲得不好啊,各位哥哥也给我鼓鼓掌,别因为我冷了气氛。”
“好!”
“你且讲来就是了!”
何三石清了清喉咙,开口道,“且说一妇夜与邻人有私,谁知丈夫忽的归了家,邻人大惊,逾窗归而出,丈夫拾得一鞋,骂妻不已。于是就枕着此鞋,对妻曰:”
他掐起喉咙,瞪着眼睛,伸出手指上下点着一处,用尖细的声音说。
“且待天明,你等着,等我认出此鞋,再与汝算账!”
何三石神态动作太过滑稽,已经有人憋不住泄出了几声笑来。
他复又缓下语气,神秘兮兮道,“妻子趁其睡熟,以丈夫自己的鞋易去之,夫晨起复骂,妻使其认鞋,夫细瞧,见是自己的,乃大悔曰:”
何三石一拍大腿,脸上悔恨非常,“我错怪你了,原来昨夜跳墙的倒是我哟!”
话音一落,众人都掌不住大笑起来,撑着身子给他鼓掌叫好。
何三石面上又露出憨态可掬的笑来,他一摸脑袋,朝各位行了一礼,“这厢有礼了”,低头拂了拂衣裳坐下了。
场上气氛热了起来,鼓声再度敲了起来。
鼓停,这次落在了李家二公子身上。
李二公子脸上有些抗拒,他没有何三石的那份气度,自诩身份贵重,上去娱人下了面子,但又不好特立独行,勉强挤出几分笑意,。
他负手起身,思索片刻,面带骄矜的让人取纸笔来。
“李二公子是要一展丹青了,听说李兄近日苦练蔡邕的飞白书,已经学有所成了。”
“蔡邕的隶书乃是一绝,李二公子若有此技,那我们今日也算是有幸能一观了。“
李二公子闻言面上倨傲之情更甚。
卫录嘉从果盘上挑了几颗梨子,擦了擦,咬了一口,也来了几分兴致。
他父亲早年沉醉书法,最喜蔡公的书法,府上还收藏了几幅其手抄真迹,放在书房最醒目之处,日日翻阅。
这个李二公子说是习得蔡邕真传,他也想见识见识,是怎样的程度。
李二公子拿起笔,挑剔的四下看了看,倒是没说什么,让人研墨,须臾,提笔挥毫,写下了一句广传于世的名句,由侍女手持,绕着席间向众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