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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不愧浸淫官场多年,脸色始终不变如一,仍端出一副好态度同卫录嘉讲话。
”贤侄啊,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伯父我也想和你叙叙旧了,但是先把你堂弟放开不是?我同你父亲当年关系不错,不要伤了两家和气才是啊。“
陆琪一愣,”爹,你说什么呢,什么堂弟——“
”你闭嘴!“
陆文冷声呵骂他,面容甚至狰狞了一瞬。
吓得陆琪缩了缩脑袋。
他爹从来没这样嚷过他。
陆文极力压抑着怒气。
没心肝的小子!
天知道他一路上冷汗流了多少?!
那可是卫录嘉!
若说从前他不会这样担心,好歹都是世家,彼此都顾及着情面。
可现在卫家满门死于非命,就他这么一个独苗活下来了,谁知道他表面斯文,暗地里会不会心生怨恨扭曲大开杀戒啊!
这小子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他可就陆琪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一丁点的险都不能让他冒。
”伯父这话说的不诚恳啊。“卫录嘉漫不经心的夹着菜。
”陈郡离东营和涿州的距离总比长安城近吧,怎得我的通缉令都传到东营了,您还不知我还活着的消息呢?“
陆文抹了抹额上的汗,”我早已隐退官场,整日闭府不出,当真不知啊,若是知道,早把贤侄接过来了。“
”当真不知?“
卫录嘉放下筷子,状似亲密的搭上陆琪的肩膀,漆黑的眼眸玩味的盯着陆文。
陆文脊背上血液都冷了,眼底彻底冷下来。
他何尝不知道卫录嘉是在找茬向他挑衅,可陆琪是他的心头肉,他对这个唯一的软肋是万般的无可奈何。
只能先稳住他。
”当真不知啊!“
卫录嘉不说话了,他眼神冷下来,整个内庭弥漫着一股冷滞的低气压。
陆文这个老狐狸是在拖时间,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他外面恐怕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在搜捕涂六他们,好做筹码来要挟自己。
既然不想好好谈下去了……
两人心思各异,气氛剑弩拔张。
直到——
一道弱弱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表哥?”
卫录嘉视线瞥过去。
“你真是那个卫录嘉啊,你真是我表哥啊。”
陆琪期期艾艾的凑近,眼里甚至带有点隐隐的小欣喜。
卫录嘉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笑,“怎么,这次有陆伯父的认证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