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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和衣同榻说话。
温热的掌心覆在腰侧,后背是滚热的胸膛,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怀抱里。
很有安全感。
“沈家妹妹安全回漳州了嘛。”
“嗯,王舜亲自护送的。”
“那,漳州的战局怎么样了。”
“还没有开打,不过也快了,现在有了陈郡陆氏的支持,再等等,或可一战。”
相璀错翻过身平躺着,侧头去看他。
“这么久了只有一个世家支持?”
她诧异,”那怎么能敌得过平王在京的势力,恐怕现在满朝文武都已经被他控制在手里了,还有封地的势力,还有内廷禁卫。”
”还有还有。“相璀错急得攀上他的胳膊。”听说平王妃母家是琅玡王氏一族,掌握大半军事势力。“
看卫录嘉一副漫不经心噙着笑的模样,她气得用力捶了他一下。
怕吵醒隔壁已经睡下的张氏和诚安,相璀错压低了声音,气声骂道。
”我在这替你分析着急,你还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
”别气别气。“卫录嘉好笑的握住她的手。
”你听我说,平王行事无道,杀亲父夺位,在朝几月不思勤政,反而耽于享乐,发动战争,长安权贵只是暂时迫于平王淫威,不会真心忠他为君。”
“殿下这边虽则只有一家陆氏站队,但其余的世家处于中立,隔岸观火,至少不在平王的阵营,也算对我们有利,还有溪山铁矿,这几天加紧大批量的生产炸药,又有沈家随行帮衬,卫家亲卫与殿下的精兵,还有漳州收编的将士,漳州与东营之间的小城池尽数被控制在手。“
他蹭了蹭相璀错温热的额头,”殿下与我都在尽力联络南方势力,有另外二王在关外虎视眈眈,平王的兵马都必须集结在京城守着,以免家门失火,漳州他鞭长莫及,再给我们半年时间,未尝不可有一战之力。“
懂了,就是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中立派也是朋友。
打仗这些事,相璀错也不懂,她动了动嘴唇,想把药田的事情告诉他。
却又顿住了。
药田的第一批药材还没到交接时间,现在田里的都是些半大的小苗。
不如等下次他回来,有了成绩再告诉他。
她拱了拱身体,和卫录嘉挨得紧紧的。
“你要注意安全,答应我一定不要逞强。”
“好。”
两个人像抱团取暖的小兽,安逸而又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
第二天一早,卫录嘉率先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从榻上下去,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熟睡的人,替她掖了掖被角。
推开门出去,张氏已经在烧火做饭了。
灶台上冒着白色的热气。
她转过身,年迈的脸上不知不觉又多长了几道细纹。
短短两年。
主家满门被杀,丈夫为了救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公子死在了荒野,小公子双腿被挑断,形同废人。
明明才四十出头,却已满头华发,身形佝偻,貌似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