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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的小院里,一道长长的身影落寞的立着。
刘伯靖看不下去了,他用仅存的一只手臂拍着他的肩膀。
“镜夷,弟妹的事你想开点。”
卫录嘉垂着脑袋,半晌没反应。
手里攥着一个梳子。
是当初那把他亲手雕刻的梅花木梳。
一直没能送出去。
现在,也只余下这一把木梳了。
好一会儿才疲惫不堪的抬起头看过去。
一看见他的脸,刘伯靖哑然,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说什么都像袖手旁观。
卫录嘉沉默的看着他,却又不是看着他,眼底的瞳仁已经涣散了,像是只是僵硬的转向一个方向,方向里有什么都无所谓。
涣散的视野所到之处都缓缓展开了浓郁和无垠的白色花朵,犹如花海浪潮,像是为他举办的一场奠礼……
他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也感到了一点疑惑。
为什么自己还不死……
英年丧双亲,满门无遗孤,而后妻子骨肉亦要离他而去。
都死了,和自己羁绊最深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者要死了。
他还活着……为什么……
刘伯靖也有些不忍,“你别这样,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如果……我们得为弟妹报仇啊。”
白色的花朵随浪潮急速褪去,卫录嘉醒了过来。
他僵硬而诡异的转过头,重复着那两个字,“大局……”
“大局……”
“三年前我至亲为了大局而死,三年后,我的妻子刚刚生产,带着孱弱的、我们的孩子,也要去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录嘉笑的弯下了腰,脊背一下子驼了下去,笑的眼泪横流,清泪满行。
他笑这命运可笑。
为何不敢直面于他,只叫无辜的人一个又一个赴死。
”镜夷……“
刘伯靖看着他笑,心里久违的泛起了酸疼,细细密密的好像针扎在了心上。
上次,还是母妃死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