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即使王里不想,但却不得不承认,他更欣赏一路上所看见的相璀错。
虽然话少,但至少是鲜活的。
不像现在,像个行尸走肉被摆弄,折断翅膀,打断手脚,囚禁在漆黑的水沟里。
徐峰静静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随你便。”
……
“她当真是这么想的,当真不想争宠?”
平王妃端起茶,悠悠的抿了一口,闻言看过去。
“当真。”
王里跪在地上。
他家里跟平王妃的母族琅玡王氏有些远亲关联,平日里很在娘娘面前说得上话。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
平王妃指尖敷着染甲的纱布,到了时辰,她抬起手任由侍女小心的解开,“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王里跪在地上,一路膝行,跪在平王妃的脚边。
“实不相瞒,相氏实是我年少两情相悦之人,后来家门败落,我不得已流落在外,拜在如今的师父之下,才成了陛下的死侍。”
平王妃挑眉,“还有这种事?”
她狭长凤眸里裹挟着淡淡的怀疑和审视。
分明是不信。
王里抿唇,又磕了一个头,“娘娘就让我把她带走吧,总比日日在娘娘跟前烦着要好,我把她送的远远的,再也不让娘娘看见。”
平王妃摆弄着染红的指甲,漫不经心道,“她现在正得圣心,把她送走了,陛下要是怪罪下来,你让我如何交代啊。”
王里跪在地上,“谁不知娘娘的母家乃世家之首琅玡王氏,对陛下提携颇多,堪称贤后典范,别说是这么一个平民的妃子,就算是王公大臣之女,若是惹了娘娘不高兴,那就是惹了陛下不高兴,别说娘娘了,陛下也不会放过的。”
“陛下心里敬您重您,区区一个平民女子,不过是新鲜劲儿过了就甩到一边罢了,哪里能比得上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娘娘与陛下夫妻同心,怪罪之谈,实在是过谦过虑了,过两日陛下要去军营点兵,得一两日才能回来,岂不正是好时机,娘娘只随便一个什么罪名,赐个死罪,关进大牢,到时候说尸体扔进乱葬岗了,找不见,陛下也不会说什么的。”
王里很会说话,三言两语都正挑在了平王妃心坎上。
果然,她眉目舒展了些,朝他勾了勾手。
王里一路膝行爬过去,脑袋贴在平王妃的脚边,像条狗一样的蹭着讨好。
“娘娘,娘娘,您疼疼奴才吧,您就当疼疼奴才。”
“行了。”
平王妃抬起脚轻轻点了点,踩着他的肩膀,伸出染了红的手勾起王里的下巴。
俯身吐气如兰,“你是陛下的死侍,却对我如此奉承讨好,那你忠心的是陛下,还是我啊?”
王里浑身一僵,他立刻反应过来,用脸去贴平王妃的手,蹭了蹭。
阴柔的笑笑,“我忠心的自然是提携我、疼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