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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里的沉默还在继续。季清欢朝左侧瞥过去一眼,见韩枭正皱眉挤自己的中指,视线也跟着落到韩枭手指上。尽管矛盾重重心绪复杂,他还是先出声了。季清欢:“咳。”很低的咳嗽一声。示意韩枭主动跟他说话。“呵。”韩枭轻不可闻的嗤笑,抬眸看过去。眸中透着惯有的高傲,动作把中指指尖掐的有些发白,手边桌案上搁着一盏青铜烛台。他修长手指张牙舞爪的往地面投出影子。季清欢本来就不擅长应付这种气氛,他只会想离开。但今天的事明明是韩枭有错在先。他凭什么离开?更何况这是他的办公主帐!就不走。季清欢不仅好好坐着,且还伸手去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下去半盏茶。那边韩枭还在摆弄手指头。季清欢倒要看看,韩枭打算这样抠指尖到什么时候。“——嘶!”韩枭忽然疼的吸气,眉眼懊恼。季清欢瞥眼过去:“怎么了。”“你没瞎呢,还知道问一句!”韩枭坏脾气吼他。“?”什么态度。季清欢反唇相讥:“你会说人话吗。”“我不会,只有你会,”韩枭恹恹臭着脸,冷哼道,“这世间就你季家人是人,不顺你意的都不是人。”我操。这什么话?季清欢本来还算平稳的心情又被惹火了。他嗓音冷淡回:“随你怎么说,韩王世子嘴毒也不是第一天,爱骂就骂吧,随便你。”是韩王阴险歹毒不干人事。趁他们出征在外,竟然派人去鸦城要对他老爹动手。季清欢今天没开玩笑。如果他老爹真出什么事,他绝不会放过韩王。哪怕韩王是韩枭的亲生父亲。抛开这件事——韩枭多次不告而别擅自行动。也让季清欢很不满!他就是没错,错的是韩家父子。韩枭凭什么耀武扬威的坐在这儿骂他?季清欢眉梢眼角染上薄薄怒意,面容就越来越冷凝严肃,朝韩枭丢了句:“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阴沟里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妙。”“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韩枭气笑了,薄唇抿到艳红,“阴沟里的事情是什么事情,还请季小王爷明白示下。”季清欢:“不敢当,世子殿下是世间最聪慧的人,谁敢跟你明、白、示、下。”这是说刚才‘设埋伏围剿老贼’的事。明明他的想法很好,韩枭凭什么不许?还用不屑一顾的表情说懒得解释。让季清欢心口堵的很。像谁把臭袜子塞他心窝儿里了。“最聪慧我不敢当,”韩枭不屑道,眼眸流转的剜了季清欢一眼,“只是不蠢笨罢了。”“!”季清欢没忍住攥拳砸到桌面上:“你说谁蠢笨?”“谁接茬儿就说谁。”韩枭挑眉回嘴。眼神里透着——有本事你把拳头砸我脸上。来!“”帐篷外。站着的华生跟墨鱼对视一眼。听见里面的剑拔弩张,他俩表情都有些紧张。还是墨鱼经验丰富,极小声的跟华生说。“没事、没事,打不起来,吵几句嘴是常有的,亲兄弟还吵嘴呢,根据我的经验转眼他俩就能和好,嘘,我们不用管”“嗯!”华生胆颤心惊的点点头,安抚自己道,“白、白大哥也是如此叮嘱我。”说是他俩吵架或打架都不用管。白檀这样叮嘱过华生。两个侍卫就这样守在主帐门前,暗戳戳的挥手,赶开附近的兵卒们。其实不必他们提醒。隐约听见里头的两位好像在争执。外面的兵卒们反应过来,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这可是在乱世里的保命之道。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问的不要问、主子心情不好得避开。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主帐内。季清欢已经从书桌后面站起来了,狠狠瞪着韩枭。“怎么?”韩枭懒洋洋的歪靠在椅子里,单腿提膝蹬着身下的宽大茶椅,姿态混不吝至极,“待会儿就要开战了,还想在这个时候痛殴盟友?”“你今天只要敢打我,我就敢带着破辽军离开不跟你玩了,你试试。”自然不是真的带破辽军离开。哪怕他跟季清欢闹掰,在这种民族战役的时候韩枭也不会退缩。韩枭就是故意气季清欢。故意拿季清欢最在意的事情气他。属实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狗德行。谁又能奈他何!“韩枭。”季清欢确确实实被气的不轻。吵架就吵架。怎么能用散伙威胁他?“你们姓韩的没一个好东西!”“是,你们季家人全是好东西。”韩枭蹙眉,低头又看了看自己中指指尖。,!但这个动作被季清欢瞧见——韩枭!还敢!朝他!竖中指!季清欢忍不了了。他从书桌位置一个箭步冲到韩枭面前。韩枭后靠在圈椅里,懒散抬头。“来,打死我。”说不过就打,暴力、粗鲁。韩枭鄙视这种人。“”要气炸了!但是又不能真的在这儿打起来。最后,季清欢选了一个可以凌辱韩枭,还能叫他没法儿回击的方式。他掐着韩枭的脖颈往后压。颇为凶狠的咬住韩枭、水光浓艳的唇!强吻??韩枭挣扎着要起身,显然不:()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