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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清雅的宅院中围着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海让人险些呼吸不顺畅。
李家大爷急忙忙拦下给床上老夫人诊脉的大夫,“大夫,我娘怎么样了?”
他十足一副孝子模样,眼底的关切与着急做不得假。
大夫的手搭在一截干瘦如枯槁的手臂上,努力下压探知那一抹微不可察的脉搏。
半晌后,大夫叹气一声,起身往外走去。
围得严严实实的人海连忙自觉让开一条道路让他过去,李家大爷紧随其后。
“老夫人这是岁数到了,并非是病痛所导致。”
大夫摸了摸自己那把白胡须,将这个事实如实相告。
一瞬间,李家大爷只觉得天旋地转。
自己眼前的老大夫已经是章安县医术最高的了,如果就连他都下这个定论,那么自己娘亲当真是没有多少日子了吗。
李家大爷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多亏身旁的小厮扶住了他。
“大爷,您要撑住啊,若是老夫人真有不测,咱们李家日后就要靠你了!”
小厮也算是乖觉,提前想要讨好李家大爷。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摔出个七八丈外,整个人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原来是李家大爷听到他刚刚那一句话,一怒之下直接抬脚朝着他的肚子就狠狠踹了过去。
“滚,什么腌臜东西也敢来诅咒老夫人,这是谁家的小子,给老子拉下去,全家发卖!”
李家大爷一脸怒容,双眼瞪大甚至可以看到眼底血丝。
强忍着疼痛不敢乱动的小厮听到李家大爷的命令后更是惊恐万分。
他顾不上咳出来的血液与腹部的阵阵绞痛,着急忙慌地爬起来,朝着李家大爷不断磕头。
“大爷,都是奴才的错……”
他还没念叨两声,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用臭脚汗巾捂住嘴拉了下去。
只有地上还残留着些许小厮咳出来的血迹。
但很快就有几个婆子悄无声息地打扫干净。
李家大爷发泄了这一通邪火后舒坦了不少,他冷静下来后屏退了不少家里的亲戚。
而他自己则是跪在了老夫人的床前。
“娘,娘!”
他低声唤着,试图能将老夫人从睡梦中唤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家大爷的声音逐渐嘶哑,老夫人才挣扎着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