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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反倒是以为她在怨恨昨日独守空房。
正欲再说几句话找补,却听刘琰开怀一笑,道:“爱妃这是吃味了?”
“我吃哪门子味?你瞎说!”凌夕一恼,啪得把汤匙按在桌上,放眼瞪向刘琰。
不曾想刘琰却似有愠怒,薄唇轻起,一字一句道:“即便没有我这夫君,爱妃还不是同样过的逍遥快活?”
凌夕瞬间瞪大了双眼,心中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莫不是刘琰这厮发现了她和箫睿的事情?
也是,这偌大的王府都在刘琰的管制之下,自己做过什么还怕无人跟刘琰告状么!
“你把箫睿怎么样了?”凌夕尽量稳住心神,狠狠回望着刘琰,厉声质问道。
刘琰见状冷哼一声,又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转眼执起茶盏,再饮一口,方嘲讽道:“就你那伴读么?看起来虽是个瘦削清冷、弱不胜衣的,没想到胯下之物倒是经得起锤炼。”
“你把箫睿怎么样了!”凌夕闻言心头一紧,起身绕过石桌,一个箭步上前扯住刘琰的袖袍,瞪着他的双眸几欲喷火。
刘琰侧头看着紧抓不放的纤纤玉手,一把握住,就势将整个人带入怀中,死死用下颌抵住凌夕的头顶,双手一左一右分别钳制住凌夕的双手,十指相扣,交叉缚在她胸前,威胁道:“他不过一个家生奴才,便也妄想大婚之夜替我做了你夫君,想我堂堂昱王,是不是该给他些教训。”
凌夕挣扎不得,不知箫睿现在正受何等折磨,便不由地眼眶发酸,哽咽着说不话来。
刘琰感受到怀中人微微颤抖,闭了闭眼,几不可闻地微微叹了口气,继而冷漠道:“念在他是从小跟你到大的,便也没有很重的惩罚,只是在净室里关着,七日后就放出来。”刘琰淡淡说完,略去了让人找了十个丑女蹂躏箫睿的过程。
顿时心下更加烦躁,一下子把凌夕搬过身来面对着他,低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继而突然把凌夕向外推开,忽地站起来,背对着倚着桌台的凌夕,冷声道:“走吧,随我入宫。”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一路上,凌夕和刘琰并排坐在马车之中,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谁也没有主动跟对方再说一句话。
凌夕自是从头到尾问候了刘琰祖宗十八辈,又怕自己的过激言行惹得箫睿更悲惨的下场,便一直绞着袖子,暗自咬牙腹诽。
然而另一侧,刘琰仿佛老僧入定,只是端坐着闭目养神,竟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凌夕悄悄乜斜了一眼,怒气又加重三分。
这厮长得面如冠玉、丰神俊逸,好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皮囊。
怪不得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还引得一群又一群的清白女子前赴后继,甚至甘愿为他做外室。
若是坚持住不被他染指,说不定日后可以以无后为大犯了七出之罪被休掉,想到此处,凌夕竟是难得的心情畅快起来。
虽说大盛民风开放,被休的女子也难以再觅如意郎君。
然而凌夕这些全然不顾了,只要自己得以脱身,她和她的顾郎便可以再续前缘了。
“爱妃乐什么?可是想到了什么欢喜之事,何不与为夫分享一二?”
凌夕猛然回神,不知道刘琰这厮什么时候盯着自己看了起来,仿佛被窥破了埋于心底的秘密,连忙支吾着敷衍道:“凌夕虽居相府,深居简出不见世面,今日面圣实则惶恐又欣喜。”
骗子!刘琰暗叹,相府二小姐艳名远播,谁不知道她整日抛头露面、见多识广,青天白日的竟然当着他的面扯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正当刘琰想把凌夕教训一番,马车突然停下,只听外面侍从说道:“乾元殿已到,请王爷王妃入殿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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