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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需要蔡先生的。
纪楚听完之后,并未接话,只是反问道:“蔡先生,您为何想让我去咸安府。”
这?
这要怎么说?
蔡老头老脸一红。
他想出书,想当夫子。
甚至想进官学。
算了,进官学大概不可能,府学那种地方,他不能登堂入室。
别说府学,就算是州学也不行的。
没有一个腐儒愿意让他们进去当夫子的。
安丘县那纯属意外。
上任教谕还算不错。
更有纪楚这样的上司,简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可不管哪一点,他都有些开不了口。
只觉得把纪楚拉过去之后,他们工匠地位肯定有所提升。
纪楚轻咳,让蔡一繁总觉得纪县令知道他的想法。
纪楚还是不提这茬,只老实道:“安丘跟沾桥两地发展不过两三年,根基还太薄弱。”
“而且其他地方的棉花刚刚开始种,不是说这些事没我就不行,而是做事必须有始有终。”
既然是他带着大家走上这条路,便一定会带着大家继续走下去。
见纪楚这样讲,蔡一繁心里凉了大半。
这样的县官,所说之话必然作数。
这让他怎么劝啊。
咸安府也不给个实际点的官职。
话是这么说,但蔡一繁还是不肯放弃。
他一定要把纪楚劝到咸安府才成。
但他还未再说,就听纪楚道:“蔡先生,您可知道曲夏州州学的数科训导换了新人。”
什么?
这跟他要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纪楚笑眯眯道:“新换的数科训导,正是安丘县上任教谕,姓宋,他还在州城要给咱们接风洗尘呢。”
蔡先生反应不过来。
这都哪跟哪。
不过安丘的上任教谕,就是愿意接纳蜂农夫子的官员?
他在州学的数科当训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