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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后的鲜红心脏登时怦怦乱跳,宣从南惊讶地说道:“你看出来了?”
“嗯。”顾拾说道。不敢在天分极高的美术生面前卖弄,有些怀疑:“不是吗?”
“不是。”宣从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是的!”
他由衷道:“顾拾,你好厉害。”
顾拾怔在原地,半晌没动。
“这一块我虚化了,如果不凑近是看不出嗯?”宣从南突然凑近顾拾疑道,“顾拾,你耳朵好红。”
顾拾:“。”
顾拾淡定地后仰身体,不敢离宣从南太近,道:“没有。”
“真的很红。”宣从南抬手要捏,想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烫的话,那就是顾拾有问题。
手伸到脸颊边,没碰到预想中的耳垂便一把被攥住,顾拾拉着他的手不让乱动,说:“我去做饭。你自己玩会儿。”
说完即刻转身出去,头都没回。
宣从南说:“没摸到。”
说这话时没降低音量,好像失望了似的,顾拾已经走出了画室,闻言耐不住可爱又返回,顶着一张没表情的帅脸抓住宣从南的手,不再有一丝迟疑地往自己耳朵上放。
他木着脸:“你说得对。它很红,热。”
不摸是不摸,一摸宣从南的手心要被烫到了似的,道:“为什么,会热?”
“你夸我。”顾拾说道。
摸了一回耳朵,顾拾就真走了,专心做家庭煮夫做饭。
宣从南一个人在画室和“月亮帆”大眼瞪小眼,自言自语地说:“被夸一下,就害羞了?”
他嘟嘟囔囔地说:“亲嘴的时候也没见脸红。”
饭桌上顾拾问宣从南为什么要画他们的戒指,有没有寓意。
宣从南:“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画,所以随心。”
一个随便的答案,一般人肯定只觉得敷衍。
但顾拾听着相当满意,回应时尾音是扬的:“嗯。”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四点,他们晚上不打算吃晚饭了,或者等九点简单吃点清淡的夜宵即刻。
顾拾把他们两个的空碗收起来拿去厨房洗,临走时说:“从南,快点考虑综艺的事情,晚上给我答复。”
宣从南:“这么急?”
“嗯,”顾拾道,“我真的很急。”
【我知道你急,但是大少爷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的急啊?你要带他参加恋综,有没有考虑过粉丝的心情啊!】
公司的胡阅崩溃成习惯,他不信顾拾能一而再地把他推进深渊,心态已经放的非常淡定,可事实证明顾拾真的能。
看到顾拾主动给他发消息要工作,胡阅高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东西南北各路神仙拜了又拜,然而顾拾下一句就是他要接恋综,胡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
特别是顾拾说要和宣从南一起参加,胡阅直接两眼一黑晕倒在谌总怀里。
秋天来了,胡阅仍然像过夏天,上火流鼻血。
他鼻孔里塞着两团纸,愤怒地给顾拾打电话,顾拾直接挂断了,说现在不方便接听,还让他发文字。
胡阅只能唾沫横飞地语音转文字:【七年打拼啊,六千多万粉丝,你知不知道这么突然地公布结婚会疯狂掉粉的啊!你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那么恋爱脑啊?!人家爱你吗?!你特么怎么连脑子都是心形的啊!】
转了文字胡阅检查有没有脏话,把里面的“特么”删除按发送。
对掉粉丝这件事,顾拾不太理解:【我不是偶像出道。】
顾拾:【我26岁了,不能结婚?】
胡阅:【不是不能结婚,你得给粉丝一个反应的时间吧!】
顾拾:【我领证到现在两个月了,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