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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药庄主、玉谷主。”
他行了个江湖礼,不知是从哪里学的,倒是很标准。
虽然一开始并未对墨啸云的态度有什么期待,但是他如此谦和,总归是让人心情不错。
落座之后,玉相逢向墨啸云简述了如今的情况,墨啸云听后微微皱眉,问道,“也就是说,我身边近卫中的某个人,可能将会被诬陷?”
我颔首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因为不止一双眼睛看见了我最后击中了那一掌——虽然我当时没注意到击中的是谁,但是后来有不少人表示,我击中的是那一名状况尚好的黑衣人,他也是那一名亦步亦趋跟在假阎王后贴身保护的人。
那一掌正中左臂,是极好的探测目标,或者说饵。
墨啸云也不避讳我们挥了挥手,一名侍卫出现,他道,“统计,近日来左手臂出现掌印的人。”他略一思?,补充道,“后勤类与侦查类先往后放,重点侦测朕的近卫。”
那侍卫点头称是。
接着,墨啸云又问我月清的状况,他看起来有些担心,月清毕竟是朝廷重臣,月家三父子皆有谋士之才,不论墨啸云是否真心,他的表现总归是担心的。
我道,“月清现在不会攻击人,但是解药仍不完全,彻底治愈恐怕可能性极小。”
墨啸云锁着眉头苦笑,“神医,不瞒您说,我这段时间很是担心,那活人傀太邪性了,之前只是木呆呆的攻击,现在甚至会使用功法,以后有没有可能与活人无异,渗入各个部门,传递错误信息,甚至在朝廷之上引导言论?”
我解释道,“不会,活人傀最多变为攻击的机器。”顿了顿,我道,“不过您说的那种人,在官场上或许并不少见。”
墨啸云与我一同沉默。
一炷香后,侍卫归来,他带来了一个人。
他单膝跪倒在地,参见皇上。
“起来吧墨五,墨一说你左手臂有一枚掌印?说说。”
墨啸云的态度很随意,但是那被称为墨五的侍卫身子猛地一颤,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臣有罪,不该隐瞒圣上,臣罪该万死。”
墨五脸色死灰一片,“臣……臣前段时日奉命去接头的地方寻十一他们,拿回活人傀的消息。在去的途中,遇上河边有诗会,原来是附近的几大青楼的名妓水上泛舟,文人雅客作赋。”
“这原本是与臣没有什么干系,但却看见其中一条船上,那女子眉目愁苦,不似自愿,而且那人眉眼,与臣幼时青梅极为相似。”
“臣便作诗登船想看看是不是幼时相识,她与臣相认,一别经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臣还想着要去接头点,便给了她足够赎身的钱,说让她到附近寻一处住处,臣回头便安置她。”
“可谁知,她拿了一杯酒,说此处别无旁物,只能敬酒一杯,臣推图不过便喝了,然后记忆模糊,等醒后,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她睡在臣身边,气若游丝,一身伤痕。”
在执行公务时,不论是逛青楼还是醉死,都是严重违纪,将会被降职。
然而皇上的这些心腹,都是自小挑选的无父无母的孩子培养,对皇上绝对忠诚,视能为皇上尽忠为最大荣誉,对于墨五来说,不能做近卫,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前臣从未饮酒,也不知醉酒后竟然会作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她是因臣如此,臣急急忙忙将她安置在医馆,弃马而奔,勉勉强强在范围时间赶到接头点。”
“然而等臣再回头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臣的左臂开始渐渐浮现出一个掌印。”
“原本还看不清晰,这几日却已经清晰可见了。”
他撕开左臂衣衫,那里有一枚掌印。
这掌法是我药庄独有,除却有很大的杀伤力,更主要的作用是追踪,除非用本门特有的药膏涂抹,否则在三月之内不会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