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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硬兼施,可惜用错了人,皇上脸上带了点怒意,冷声道,“朕该说的已经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两方僵持不下,直到这时,孟溪才姗姗来迟。
“皇上。”他对墨啸云行了个江湖礼,“此时事关重大,原本我们是想一起讨论活人傀的事情。活人傀现在已经不止在武林肆虐,已经危及百姓,原本我们是打算与朝廷合作的。”
谈及百姓,皇上神色稍霁,但是被冲撞了准备许久的巡游,他语气依然僵硬。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谈吧。”
“管好这些江湖人。”
孟溪行了一礼,带着众人离开,他在武林盟中号召力不错,即便是出了武林大会与活人傀两件事,众人也没怀疑到他身上。
这一场巡游的后半部分无事发生,皇上毫不心虚的态度与众侍卫冷静的神情,让百姓们的心又稍稍安稳了些。
待回宫之后,墨啸云连那一身看着都繁重的衣饰都没有换下,就急急忙忙往我这边赶。当时我正在药房,猝不及防闯进来一个皇上,我险些以为这是郁纵假扮的。
“神医!多谢你们。”
现在的皇上与在巡游时的判若两人,他双眼发亮的看着我,居然有点像吃到糖的小孩子。
我摇了摇头,将脑袋里奇怪的念头晃出去,道,“以皇上的能力,处理这种情况也是轻而易举的。”
墨啸云也跟着摇摇头,道,“神医,若不是你们提前告知我关于手印的事情,以及暗场接下来可能会做什么,面对今日的情况,我定然会对武林产生厌恶,正巧撞进了孟溪的圈套。”
他苦笑一声,“刺客冲撞了朝廷准备已久的,安抚民心的活动,后来又冒出来一群人说我也暗场相关,我定然会以为,是武林存心诬陷,想与朝廷开战。在最开始打起来,那么等到最后发现是误会一场,也无法和解了。”
“我还会怀疑,是不是前面的刺客本身就是武林派出来的。”
“届时,哪怕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会与武林开战。”
他这样一说,我反而生出几分愧疚,“其实若不是我们来,这一场出巡反而可能不会发生,您也不会遇到危险,现在这一盆脏水已经泼过来了,您为了大局也不能解释。”
墨啸云依旧道,“不,我或许不会选择出巡,却依旧会选择别的措施,侍卫里安插了探子,他们总会将这一盆脏水泼过来。他们花了大工夫,一定会想各种方法揭露墨五身上的掌印,没有这次事情,也会有下一次,防不住的。”
“暗场两面挑拨,防不胜防,多亏了神医与先生。”
他这样说,总让我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大事。
但其实,我只是想将孟溪做成药人,然后为庄家复仇。
墨啸云想的太多了。
***
我背了行囊,混入人群,外行几十里,又花了半日时间慢慢折返回来。
路上遇见了不少匆匆的赶路人,想必那掌印的事情已经流传了出去。
“神医——”
我掀开车帘,看见一个小沙弥笑着冲我跑过来,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止住步子,变得文静端庄,就像他身边的师兄一样。
可惜他师兄是禅意盎然,他却是十足的可爱。
我不由失笑,冲他招了招手,他眼睛一亮,大步走了过来。
“神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