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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客栈人满为患,若不是有家客栈的老板曾是我的病人,承诺日后永为药庄留一间房间,我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神医,好久不见。”
老板笑着冲我做了一个揖。
他名为高满钵,人长得喜庆,圆圆的脸圆圆的肚子,留着一把小胡子,像供奉的财神爷。
我点头,“好久不见,高老板生意兴隆。”
高满钵摸了摸头,“这还是多谢神医,小的才能从一家小客栈经营到如此。”
我笑了笑,转而道,“这几日高老板小心些,这些客人都是江湖人,能不起冲突就不要起。”
高满钵听着,两条眉毛耷拉下来,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好笑,“哎、我听了一耳朵,说什么暗场和——”他指了指天上,“那位有关,这群江湖人要攻上朝廷,这、这不就是谋反吗?”
我想了想,问道,“你觉得上面那位怎么样?”
高满钵一惊,连忙将房门关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我道,“放心,他们听不见。”
高满钵松了口气,道,“也就是神医,小的才敢说,小的觉得现在的那位,比之前的那位好的不止一星半点,这位登基之后啊,这街上小偷小摸的都没了,之前受了委屈报官根本没用,那一个个狗官眼里只有银子,哪有咱们老百姓的命!”
“自从那位登基之后,慢慢地清洗官场,看起来是慢,但是您看看,哪里还能看见那些草菅人命的狗官?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前街那老乞丐,之前不就是因为妻子被地主抢了,他上门去拼命,被打断了一条腿,去报官,又被当官的打断了另一条腿,还把他那一间茅草屋给收走了。后来他不管去哪里工作,都被那地主家霍霍,再就没店家敢用他,这不就被逼地半疯半傻的,只能在大街上要饭了。”
“不过现在好了,那狗官被惩治了,地主一家子作恶多端也被砍了脑袋,新县令是个好官,帮老乞丐翻了案,还把他的房子还给了他。那狗官被砍头的时候,老乞丐跑到刑场,哭得昏过去好几次,一直喊呐,‘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现在他在前街的书店里抄书,他当年也是个秀才,写的字又快又好,这么多年了也没落下,他还收养了个小娃娃,教他读书写字,以后老了也有人摔盆子。”
高满钵感叹着说着,“所以啊神医,若说那位与暗场勾结,我是万万不信的。那位是个明君,咱们国盼了这么多任,才盼来的明君。”
没错,他是一位明君。
人可能会看错,可是小动物不会,他们天生排斥不善者、杀气重者。
白芷他们,可从未排斥过墨啸云。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那位是明君,不过,”我笑了笑,道,“这些江湖人也不是造反,他们也只是想为百姓尽一份心力。”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连忙解释,“有些地方,天高皇帝远,山贼肆虐,就是这些侠士们去铲除的,那些靠近大门派的村庄,也靠着门派庇佑。”
我点了点头,大致对他解释了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接待了这么多江湖人,还是知道些忌讳好些。
高满钵听着不住点头,末了,那两道长眉拧在一起,“神医,小的也只和您说这个,听您的描述,小的倒是觉得,这暗场背后与皇家有干系,和武林倒是关系不大。”
“有点像,这暗场后面的人,想造反呐……”
他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听不见了。
我没有说是或者不是,只是道,“总之你小心些,不要起冲突,这次来的人基本都是正道人士,不会滥杀,也不会随意破坏财务。”
“但是正邪两道其实都有渣滓,只是正道的渣滓多是伪君子,善于伪装,心口不一,你要小心,必要的时候就破财消灾。”
高满钵郑重地点了点头。
高满钵离开之后,白参叽叽喳喳飞了进来,蹭了蹭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