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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周遭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神医慎言。”
我没理会他,只是继续道,“我没心情掺和到朝廷的事情里,我要是跟着你们进了宫,到时候那掌印合不合手岂不是任由你们说了算。”
孟迩崆看向我,微微笑道,“小神医,你想的多了。”
“愿闻其详。”
“既然你说到这种地步,那老夫也不藏着瞒着。”他看向两个王爷,询问道,“两位王爷需不需要避一避?”
二王爷大刺刺地道,“无所谓,反正我早就不把自己当朝廷的人了,你们想说就说呗。”
七王爷苦笑一声,“按律,不该私下讨论皇族,本王先在外面吹吹风。”
七王爷离开了大厅。
二王爷混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坦露的胸肌,“看着我干嘛啊,说呗。”
孟迩崆于是又回过头来,看向我道,“前任皇帝晚年,进行了一次大清洗,要送当今皇上登基,所有不听话的皇子都被处理了。神医是觉得,老皇帝的眼力还不如自己吗?”
我扣上茶杯,“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当初没有野心,不代表现在没有。当初有野心却没被老皇帝看出来,那更可怕。在下可只是个会一点微末医术的大夫,有自知之明,斗不过就不掺和。”
孟迩崆看了我片刻,歉意地对着二王爷抱了抱拳,“既然如此,那神医可知道几位王爷被留下的原因?”
我笑道,“自然知道。”
孟迩崆没了笑意,板着脸,压迫感很强,“那你也该知道,他们是绝无可能的。”
我摇了摇头,“老盟主,您也一把年纪了,是装的天真还是真的天真?”
“二王爷沉醉山水,不问世事,难道就不能是想拉拢武林?想借武林之力?”
“四王爷常年病重,就不能是故作伪装,运筹帷幄?”
“七王爷沉迷男色,不爱红颜——哈,这更有趣,先不提心悦于谁只是一张嘴,谁说的沉迷男色就不能让女子怀孕?我这些年出诊,也没少见过将那可怜女子骗为妻子,让她生个孩子绑定一生,自己出去鬼混的。更不要说,若是七王爷真能登顶,有的是女子心甘情愿只给他生孩子。”
我自知这些话说的过于放肆,那些江湖人听得津津有味,二王爷他身边的侍卫却脸都气青了,几次想拔刀,都被二王爷按住了。
也不知二王爷在想什么,他倒是没有生气的模样,笑吟吟的,让人摸不清底细。
同样脸色不好看的还有孟迩崆,想来孟迩崆已经好久没听过有人对他说话这么不客气了。
不过毕竟是一脉相传的虚伪,不过眨眼之间,他就冷静下来,有些无奈似的问我,“那神医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听见一声犬吠,没回答他,转而看向御兽门,问道,“你们这次带来了狗?”
御兽门说是御兽,其实也没有话本里的仙家手段,他们以音律操纵兽类对敌,操控的兽类有虎豹这类凶残的,也有鼠兔这类看似无害的,狗是最常见的一种。
不过我记得路上遇见御兽门的时候,他们中没有人带着狗。
太过巧合了。
果然就看见御兽门门主被推了出来,他拉拉斗笠,看起来恨不能将自己埋在斗笠里。
“多、多谢神医那日的提、提点,因此在路上,找、找、找了一只。”
听闻御兽门各个都不擅长与人接触,若是和人说话就会害羞脸红结巴,严重的还会昏厥,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我点点头,看向孟迩崆,他先被我怼又被我忽视,此时已经不遮掩脸上难看的神色了,不过众人估计都能理解他,因为我就是存心的。
我此时才道,“我没什么好主意,老盟主属下众多,不如集思广益,总能想出不错的办法。”
我如此嚣张行径,接着就有人看不下去了,这个估计是老盟主的崇拜者。
“你真当没了你不行?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你嚣张也就算了,对着老盟主还这么嚣张,是真当正道无人吗?”
我摆了摆手,“我可没说过没了我就不行,我自始始终都不想掺和这一摊子事情,当初的聚会是武林盟给我的请柬,上次的围剿也是武林盟叫上的我。我怎么能想到,当时在场的近千人,都留不下三个重伤的人呢?”
“其次,你说话不要将整个正道牵扯进去,你这么生气不如想个正经办法出来,我还高看你一分。”
那人涨红了脸,“你、你身为江湖儿郎,却贪生怕死,没有半点担当——”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