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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林今日穿了一身红色衣衫,头戴虎头帽,脚踩虎头靴,毛茸茸的白色毛边围了他的脸一圈,衬得他涨了点肉,显得软嘟嘟的面颊格外好捏。
他手里攥了两块花生糖,在找大哥。
“娘亲,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赤鸯看见自家宝贝儿子软嘟嘟的脸,没忍住抱起来狠狠亲了一口,看着小成林控诉的目光,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宝宝,你大哥今日可能不回来了。”
“啊?为什么?”小成林睁大了眼睛,黑曜石似的眼睛蒙了一层水汽,眨眼之间就从艳阳高照,变成了阴雨连绵。
赤鸯看着有点心疼,但还是照实说,“路上遇到事情,耽搁了,你大哥不是故意的,等他回来让他给你道歉,好不好?”
“可是大哥答应我今日会来的……”小成林等了半个月,那两块小叔叔送的花生糖就被他藏了半个月,日日对着糖咽口水。本以为今日能吃到糖,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消息,眼眶一红,眼泪就顺着面颊滚了下来。
受到“男儿有泪不轻弹”教育的庄成林,即便受宠,也没有嚎啕大哭,他把脸埋在母亲的怀里,哭得身子发抖,哭得喘不过气,不由自主地发出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呜咽。
赤鸯心都要被哭碎了,轻拍着他的脊背,低声哄着,小叔叔心疼地围着打转,若不是赤鸯及时制止,恐怕就要当场许下“驾车他去找大哥”的诺言。
到底还是小孩子,哭累了就睡着了,脸颊上还挂着泪珠。
赤鸯瞪了一眼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叔子,“你就惯着他吧。”
第二辈里年纪最小的小叔叔,可从来不曾说过大话,说去找人,那就去找人,骑着马就出门,若不是赤鸯拦住了,他这年会是赶不上了。
小叔叔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着急吗……那大嫂,乘风今日真回不来了?”
赤鸯道,“你大哥派人去接他了,不过什么时候能到还真不好说。”
她说着无奈地看了小成林一眼,“他也想他兄长了。”
她带着小成林回了房间,亲了亲他的面颊。
他睡得不太安稳,手里紧紧攥着那两块花生糖。
老五眼巴巴地看着小侄儿被抱走,挠了挠头,闻着厨房那边飘来的一阵阵的香气,心头一动,提步走去。
“三哥?你又买酒了!”
老三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老五才松了口气,无奈道,“这是我的病人送的。”
老五狐疑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这个三哥嗜酒如命,偏偏酒量极浅,一杯就倒,爹怕他喝酒误事,因此一向限制着他。
一贯儒雅的老三看着老五的表情,显得有些抓狂。
“我还能骗你吗?”
“前阵子我路过一个村子,那村子极为贫困,老伯的妻子明明只是得了风寒,却没钱治病,命都快没了,我就顺手帮了一把。”
“我没要钱,这酒还是他们偷偷放在我马车上的。你看这女儿红……”
他说着打开罐子,竹叶青酒味很淡,品质很差,就连最差的茶馆也不会卖这种酒。
“我打算年会上喝两杯,你记得帮我挡挡爹娘。”
老五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酒是可以入药的,比较经典的是瓜蒌薤白白酒汤,治疗因为痰湿郁滞导致的胸痛。
选自《伤寒杂病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