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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先是酸痛,然后是绞痛,就像阎王钩捣入心脏搅动,只留下支离破碎的内脏碎片落在胸腔中。
我下意识地攥住心口衣衫,又猛地放开。
玉相逢已经醉了,大抵今日也是了却了他一件心事。
我匆匆扣上斗笠,与他告了一声别。
“把酒气逼出来,此处不安全。”
他听话得运转着内力,我不敢去看他的神情,跳下屋檐。
我听见他在身后唤我。
“神医——”
我抬头,他一如来时,坐在月色里,眉眼醉人,唇齿间缱绻着竹叶青味道的温柔。
“好梦。”
“……好梦。”
我抓着斗笠,脚步匆匆,路过正在庆祝的众侠客,路过倦意浓浓的医务队,路过指挥堂亮着的灯。
路过他如花椒般澄澈的眼睛,路过火场中的拥抱,路过他月色下的酒杯,路过他中毒昏迷时,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心悦你”。
或许是错过了平日休息的时间,头颅像是被人一根根砸入钉子似的痛。
大树繁盛的枝叶层层叠叠,像一处安稳屏障,将我庇佑其中。
在林中,蛐蛐鸣声阵阵,除此之外,再无声息。
忽觉手上沉重,抬起一看,发现竟把那半罐未喝净的竹叶青带了过来。
看见酒坛的刹那,我想起玉相逢慢慢开着酒坛的模样,那一瞬间,疼痛如潮水涌来,我被心口传来的绞痛压得几近昏厥,如溺水之人攥住心口衣衫。
曾经以为的逐渐忘却,竟仿佛是个笑话,如同被堵住的洪水,在今夜泻阀。
斗笠滚落在地下。
窒息感将我吞没,我张着嘴狠狠吸气,又死死咬住牙关。
忽闻“啾啾”两声,乌梅与乌头冲我飞来,它们落在我手臂上,落在我脸颊旁。
白参与白芷窝在我面前的树枝上。
树枝不停晃动着。
我被埋在柔软的绒毛里。
眼前一片模糊。
苍耳用颈部蹭去我脸颊的凉意。
我摘下面具,将俩埋在他腹部柔软的茸毛上,温湿的羽毛贴紧了面颊,世界陷入一片温暖的黑暗。
“我没事。”
“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