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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日后,朝廷军与七王爷的军队再次爆发了一次大战。
这次战斗极其惨烈,有死无伤。
重伤的比轻伤的多,死亡的比重伤的多,这种大战通常是亡国之战才能形成。
通过检查尸体可以发现,这次反军普遍服用了孟溪曾服用过的那种药粉,浓度不高,但足以让士兵忽视痛觉拼命作战。
人人用的都是搏命手段,被砍断手脚或是一刀刺入腹部,只要不是一击毙命,攻击趋势便不会有丝毫减缓,他们就像是一群嗜血的杀人机器,毫无理智,令人胆寒。
朝廷军更多,因此反军的伤亡率更高。
但反军用人命堆起了士气。
朝廷军所面对的敌人,就像是没有自我的怪物,哪怕被砍断手脚,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也要用牙齿咬住你的喉头。
朝廷军士气大降,惧意横生。
两军交战,畏者必败。
敌军如同面对生死大敌的凶狠,与惨烈的战法,让朝廷军的士气节节败退。
而就在这时,在军队后方,疫病如同阎王的催命符,传播开来。
前段日子仅在流民之间传播的疾病,随着流民的迁移开始在各个县城之间爆发,呕吐与腹泻让城中充满恶臭。
霍乱爆发了。
霍乱爆发的消息在军中疯狂传播,速度远胜于霍乱传播的速度。
前有敌军,后有霍乱,恐慌在军中迅速蔓延,已经有不少人心生退意。
之前的祭坛之说又被人想起。
“这事太邪了,咱们一和那边打仗就出状况,对面的兵凶得带着股邪劲儿,前段时间炸了祭坛,现在又遇上霍乱,你们说,会不是那边才是……”
“嘘!这话你也敢说?不怕掉脑袋?”
“大家都在说,命都快没了还怕什么,之前说祭坛炸了是因为那边的诡计,但是谁看见了?有证据吗?”
“都炸成灰了哪里来的证据!”
“那这次的霍乱是那边捣的鬼又有什么证据?”
……
我听着桑麻带回来的消息,心头有些发沉。
军中已经是人心大乱,那百姓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算是证明了霍乱是那边传播的,难道众人就会燃起对墨啸天的憎恶,拿起手边的武器对敌?
不。
面对如此可怕的疫病,众人只会感到胆怯,觉得与其心惊胆战还不如投向墨啸天,墨啸天总不至于对他的臣民用这种手段。
上位者的更替对于民众来说影响不大,该种田的种田,该经商的经商,他们要的只是生存以及生活。
【又不是敌国入侵,七王爷本也是皇位的继承人之一,他登基之后总不会对百姓大开杀戒。】
如今朝廷面对的,就是如此困境。
我按了按额角,走向了医务队处。
朝廷的动作可真慢啊。
……
我本以为花费不小,没想到倒是有不少药店老板以成本价甚至是免费将所需的药物送给了医务队。
我们开始熬制治疗霍乱所需要的药物。
给大批量的人熬药,委实是个力气活。